裴淼心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些报纸的震惊,坐在旁边的曲臣羽正好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小手,“在看什么?”
她侧了侧身,将自己手中的报纸摊开在他面前,说:“你要不要给爷爷或是你哥先打一通电话?”
他皱眉盯着那标题,只看了一眼便闭眸养神,“爷爷那里我们到合该过去看看,可是我哥……难道你以为以他的能耐,会真的被这种小新闻伤害?”
“可是我总以为,这样的消息出来,不管对‘宏科’,还是对你们家,都不会有多大好处。”
曲臣羽弯唇,“淼淼,或许你还不明白我哥,就你手上看到的这份报纸,已经是炒了好多天的新闻了,若是他真有心阻止,这事一闹,也该消停了。”
“那你的意思是……真正在这背后推波助澜的人,其实是曲耀阳?”
曲臣羽笑着将妻子揽进怀中,“这话我可没说。我只是觉着,以我对我哥的了解,这次,他应该是真生气了。”
她不明白曲臣羽这话里的意思,他说,爆夏芷柔丑事并在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曲耀阳?还有,他说曲耀阳生气了的意思是指……裴淼心没敢再想下去,只是突然觉得有些茫然无措,他最爱的人不正是夏芷柔吗?他不是一度将她捧在掌心里疼爱根本就不管所谓的是非对错吗?可他现在又为什么要……难道,仅仅是因为他先前承诺过她的,他会跟夏芷柔离婚?
从伦敦的飞机场抵达a市机场,而后两天的时间里,曲臣羽一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爷爷,并且连着两晚都带她宿在爷爷的家。
重新回到旧时之地,却只觉得一切早就物是人非,奶奶已经离世多年,爷爷一人住着偌大的房子,园里有园丁,屋里有佣人,他精神好的时候偶尔跟邻居喝茶打牌下棋,到也乐得轻松自在。
曲臣羽向爷爷解释了他们之间的事情,那时候爷爷看了看他,又去看她,只是沉吟着道:“你们奶奶去世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两兄弟,总希望淼心能够帮忙照应……现下也好,你们中总算已经有一个人得到照应。”
裴淼心知道爷爷心中不快,对于这种跟哥哥离婚又嫁给弟弟的事情他心中仍然存有芥蒂,但是老人对孙儿无私的关怀与爱,到底还是让他接受了她跟臣羽结婚的事情。
可是现下从医院里出来,俯在路边的草丛里干呕了一会,在确定实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以后,她才极是晕眩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手里的电话又响,这次是她刚刚做完检查的那间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护士焦急询问她刚才拿到的晕机药和维生素吃了没有,裴淼心老实承认还没来得及,不过这会她人实在是不太舒服。
“那就别吃了,你的检查报告已经出了,下午两点过后请到陈雪丽主任医生的办公室拿报告,这之前暂时还是先别乱吃药了。” 前夫,爱你不休:.
裴淼心轻声谢过护士,坚持着从地上站起来时,却好巧不巧地看见医院对面的公安局门前,正围着一大群记者。
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一边举着相机乱拍,一边冲着门口大嚷:“出来了出来了,关于这起杀婴吃婴案你有什么回应,曲太太?还是就像其他媒体所说,你不只是这次谋害人命的参与者,更是整个活动的策划者?”
“听说上流社会长期压抑与伪装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你这样一个处心积虑嫁入豪门的**丝妹,在年老色衰并且试过各种整容提拉方法过后仍然无法挽回丈夫的心,所以你才会最终走上这样的道路,从一开始吃别人小产后留下的胚胎,到最后直接生出不足月早产的婴儿?”
“请问曲太太,身为曲市长的儿媳妇,‘宏科’曲耀阳的总裁夫人,你平时的生活压力是不是很大?这个上流社会的圈子是不是容不下你这样的**丝妹,所以你自暴自弃才会想到这种阴招来为自己驻颜?”
“曲太太,听说你已经有一个儿子,现在肚子里还怀了一个,你到底了不了解其他女人,尤其是受害者现在的心情,像你这样**丝妹……”
“够了!”戴着高档丝质围巾且用围巾包住整个头脸的夏芷柔终于忍无可忍,戴着全黑的墨镜厉目扫过,“不要一口一个**丝妹的,你们以为你们算是什么!穿着廉价的衣服流着低贱的臭汗,你们凭什么在这里一口一个**丝妹的,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们才是**丝!你们全家都是**丝!你们这群无事生非的家伙,就连给我舔脚趾的资格都没有,到底还想不想在a市混了!”
谁知道夏芷柔怒极放狠的话根本就没得到任何效果,那些记者似乎早巴不得她越生气越暴跳了好,纷纷举起相机手机拍照,问的问题更是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