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英式红茶味道却并不怎么样,如果你去过伦敦的话,就会知道这里的一切到底有多么虚张声势了。”
聂皖瑜被裴淼心的话一梗,但还是迅速弯了唇笑,“所以啊!我还在计划度蜜月的时候要跟耀阳去什么地方,我听说淼心姐你原来在伦敦住过很久是吧!既然住得好好的,那当时……回来做什么呀?”
“聂小姐,我想耀阳应该同你说过,他不是很喜欢别人问他家里的私事的。”
“你这样说也对,毕竟比起我而言,你还是跟他有过三年婚姻的,按说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尤其是……床上吧?”
这句话已经极其不友善到了极点,裴淼心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那张年轻的面庞。
聂皖瑜分明还是一副小萝莉甜甜笑着的模样,可还是又张了嘴道:“其实原来刚在飞机上认识耀阳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家里竟然复杂成这样,好好的前妻,怎么混着混着就成了他的弟媳妇,你说,你得让他背了一个多大的笑话?”
“聂小姐,我敬你是曲家现在的贵客,所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最好拿捏妥当了。”
聂皖瑜笑呵呵用双手托着自己的下颌,“是啊是啊!我现在还是那什么贵客,可是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可我就是好奇,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征服耀阳的啊?他在床上,对你是不是也像对我那么猛啊?”
裴淼心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转身抓起自己的包立时便向着出口的方向走了。
聂皖瑜笑呵呵又跟了上来,说:“淼心姐你跑什么啊?我就是有些不大明白,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其实从前我就想问你的来着,你觉得在床上到底是耀阳厉害还是臣羽哥厉害啊?因为只有你同时跟他们兄弟俩上过床,所以我特好奇这个问题呀!”
裴淼心怒红了眼睛,想要扬手打她,可这时候的电梯门口已经过来了几个人,正站在她们边上一边说话一边等着电梯上来。
她收了声,等到电梯门开时进去,聂皖瑜也跟了进来。
“淼心姐……”这聂皖瑜的胆子也当真是大,根本就不管此刻电梯里还有别的人,“其实,我觉得这世上真正可怜的人是思羽跟芽芽。你说,那么小的孩子他们到底懂什么啊?等他们再长大一些的时候就会有人问他们‘那到底是你大伯还是你爸爸啊?’你说,这样的问题如果再过个几年,他们该如何回答?”
“你说什么?”裴淼心红着眼睛侧头,“芽芽……芽芽是他的女儿没有错,因为这样而让你觉得心里不舒坦了,或是因此而打扰了你未来的生活,那我也只想同你说一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回头,但是做人你至少可以向前看。”
聂皖瑜点了点头道:“所以,我也是这么跟我妈妈说的。她说我年纪还小,很多道理都不懂得,可是,最起码的礼义廉耻我却是懂的,我还知道什么叫‘过去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可是,臣羽哥他知道吗?”
裴淼心恍然侧头望着,像是一时半会理解不过来聂皖瑜话里的意思。
那娇滴滴的小萝莉讶异地张了嘴道:“什么,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啊?”
“知道什么?”
“哎呀,其实我也只是无心,就你刚刚生完思羽还在医院里住着的时候,我听见你的主治医生在跟耀阳说话,他们说,孩子根本就不是七个月的早产儿,而是八个月的。”
裴淼心如遭雷击,记忆的隐隐约约里,那夜里好像是有过这样的一段,她似乎曾经听过什么七个月还是八个月的事情。可是……这事情与她有什么相关?
终于等到电梯在三楼停了下来,这商场变态就变态在三楼以下包括三楼全部都是各种名牌奢侈品的商场,三楼以上才是正常经营的酒店事业。酒店的电梯统共只到这栋楼的三楼,其余三楼以下他们必须搭乘观光扶梯,才能一层一层地到最底下。 |.
裴淼心快步出了电梯,高跟鞋踩在精致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蹬蹬蹬”的声响。她的心底生出一丝慌乱,却并不想要听聂皖瑜把话说完,便夺路而逃。
“淼心姐!”小萝莉轻笑着跟上了前来,“我是不是说了什么话吓着你了?还是,你从一早就知道你怀的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臣羽哥的啊?”
“你说什么?”裴淼心立时定住身形,回头望着聂皖瑜的方向。
聂皖瑜笑呵呵靠近了才道:“淼心姐,耀阳一定没有同你说过,臣羽哥几年前做了身体报告之后一直在那美国医生的推介下吃一种新药。新药可以控制并延缓他病发的时间,不过唯一的代价就是——他会彻底失去生育功能,就算他同你上过床,也没可能让你怀孕的。”
仿佛什么电流一瞬激过裴淼心的大脑,她刚虚软得向后晃了一下,便被聂皖瑜一把扶住,“淼心姐,你没事吧!“
她一把甩开她的掣肘,呼吸都急促起来,“不可能!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思羽是臣羽的孩子,你不要想骗我!”
“我骗没骗你你直接去问耀阳就知道了,而且啊,我还看到过臣羽哥的最后一份身体检查报告,就在耀阳书房左边那排书柜的最下边。报告是用邮件的形式寄送的,我还看到了上面的邮戳,报告居然不是从美国,而是从英国寄过来的,寄送人的名字好像是叫ama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