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解开?”他压着声音问。
被小瞧了的符我栀来气了:“能!”
一分钟后。
危玩坐在床上,盯着正坐在他大腿上与他腰带奋战的符我栀,面无表情:“解开了没?”
符我栀满头大汗,嘴上仍旧坚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这种腰带我以前没见过,你让我找找窍门在哪。”
危玩浑身的燥意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熄灭,他握住她的手,不咸不淡地说:“还想不想继续了?”
符我栀顿了一下,试探性问:“等我解开再、再继续?”
危玩睇着她,不言。
符我栀低头看了眼,犹豫:“不如你自己解……吧?”
危玩把她拉过来,在她侧脸上狠狠咬了一口,压抑地咬着牙说:“看不出来我究竟什么意思么?还撩我?”
符我栀嘶气,摸着被咬的地方,也很委屈:“我想疼你也不可以吗?”
“……”
她这哪里是疼他,分明就是要挖了他的心。
哦,还能顺便捅了他的肾。
危玩开始思考是不是国外太开放了,以至于她短短一个月就被带歪了,以前只是亲一下都别别扭扭的,现在居然敢强词夺理扒拉他腰带了。
“回国,”危玩冷静地说,“今天就回国,不能再让你待在国外了。”
最终也没能当天回国。
符我栀心疼他这么多天没休息好,拉着他非要他倒完时差再说其他事。
他在楼上睡觉,陆翡在楼下院子里和其他人一边嗑瓜子唠嗑,一边晒太阳。
等危玩睡熟了,符我栀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从他怀里挪下床,把他手机装进自己兜里,等会儿万一有人找他,她可以先应对着。
看见她完好无损地下楼,陆翡满脸促狭:“一个小时,好像也不太长嘛。”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一个个笑成了菊花脸。
符我栀咳了声:“不是,他要倒时差,我们没做别的事。”
陆翡意味深长的目光从她脖子上慢慢滑过,嗑着瓜子敷衍地说:“你说没有就没有,年轻人脸皮薄,我们都懂。”
符我栀:“……”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随便他们怎么想了,反正她本来就有打着那样的心思。
符我栀抽空去商场买了条男士腰带回来,回来之后偷偷摸摸溜进卫生间研究男生的腰带扣子究竟暗藏什么机关。
研究完,她终于醒悟过来。
这不是和她以前用过的某种发卡差不多类型的机关吗?
她能用好发卡,却解不开皮带扣?
太欺负人了!
符我栀开始思考找个合适的机会在危玩面前一雪前耻,起码要做到流畅地单手解腰带。
趁着危玩睡觉的时间,符我栀联系到了尚在国内的聂西旬。
她本以为聂西旬拿自己的公司和午金同归于尽,无论如何至少得有那么点舍不得,谁知道她用危玩手机号给他打电话时,那头接电话的竟然是个女生。
“喂?老板?又啥事儿啊?”
“……”
符我栀看看手机,确定她打的电话是给聂西旬的。
为什么接电话那人的声音如此耳熟?
“喂?怎么回事,信号不好么?”那人嘟囔了两句,嚎了一嗓子,“姓聂的,你手机是不是坏了?破个产连手机都不要你了么?”
符我栀这下彻底确定自己没打错电话了,只是反应仍无法恢复正常。
“吕、吕如临?”她咽了口口水,不太确定地问。
隔着电流,人类的声音多多少少会失真,符我栀默默等待对方的答复。
手机那头比她还沉默,仿佛山崩地裂之前的平静,挂在一楼的钟表滴答滴答走了十几秒,手机那头的女生才掐着嗓子回了一句。
“吕如临是谁?你认错人了!”
那人尖着嗓子迅速说完,手机应该被扔掉了,电流刺啦两声,终于有人重新接过通话。
聂西旬的声音沉稳冷淡:“什么事?”
符我栀脑子里纷纷乱乱,张张嘴,不知该作何回答。
“没事我挂了。”聂西旬一如既往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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