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醒?”
他嗓音里带着独特的烟哑,见她一直扶着东西,皱了下眉,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低头吻了下她眉心。
“再睡会儿。”他说。
符我栀耸耸鼻子:“有烟味。”
他脚步滞了滞:“对不起。”
“我不讨厌。”她摸索着去抱他的腰,打了个呵欠,撒娇似的说,“你抽烟的样子很帅。”
他被她夸得眉心一动,轻笑。
“但是我们不能提倡随便抽烟。”小手抱紧他的腰,她懒洋洋靠着他胸口,又说,“偶尔抽一根就好了。”
“嗯。”他低低应着。
“你在洗衣服么?”她早就听见洗衣机的声音了。
“吵醒你了?”
“没有。”她睁眼说瞎话,“可能是感觉你不在了,就醒了。”
他短促地笑,而后才回答她先前的问题:“睡不着,顺便洗了床单和被套。”
都是他们昨晚滚过的。
符我栀脸红,欲言又止地咳嗽。
“还疼?”他又问。
“……别问。”她捂住脸,实在不想回忆昨晚哭着喊疼的画面,过于丢人,堪称这辈子的黑历史。
“要不要再睡会儿?”他把她放回床上,低头问她。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你也睡会儿。”
他只好脱了鞋,犹豫了一下,连着长裤进了被窝,将她揽进怀里,神经紧绷了许多天,最近都没怎么睡好。
这会儿不知怎么,嗅着她身上染了他味道的香味,混混沌沌地便睡了过去。
阴天一道雷,惨白的白光凶狠地劈开沉沉乌幕,冰雹似的雨珠铺天盖地涌下,砸在窗子上,叮叮咚咚,像谁家倒霉孩子捡着石子往邻居家窗户上扔,而且还是鬼畜循环播放的那种。
符我栀又被吵醒,这次危玩还在,她一动他就便感觉到了,揽在她腰际的手稍微紧了紧。
符我栀眯眯眼,仍旧有些累,翻身滚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顺口在他锁骨上亲了一下,得逞地笑。
他无奈,问她等会儿想吃什么,她也不客气,一连点了好几样。
他们在老房浑浑噩噩过了好些天,最后是季满从英国给符我栀打了电话说陆翡失踪了,她才恍然清醒。
季满说学校那些领导找陆翡都快找疯了,学校没有人主持大局,最近又是毕业季,事儿特别多,校长不在,好些事都没办法正常处理。
斯顿那边也没有确切的消息,如此找了几天,最后s大校方只等到一封辞职信,以及另一份关于新校长上任的通知书。
符我栀是偶然得知危家老夫人就是他们在找的幕后之人。
那天,危玩的手机落在床头,她起床时刚好听见他手机微信消息的声音,随意扫了一眼手机屏幕,老夫人的消息跃然眼底。
【祖母:回来,见个面。】
普普通通一条消息,她当时没多想,然而当天下午危典就不请自来了,一来就劈头盖脸质问危玩是不是疯了,居然把腾盛那么大的股份随便转让出去?
老夫人特地留给危玩的股份被他一分为三,一份转给了危典,一份留给危愿情和危寄盼,最后一份留给了他亲生父母。
总的来说,危典手里的股份已经足够他将腾盛握在手里,而危玩两手空空,不仅一毛钱没拿到,前段时间还白白给腾盛处理了那么多的麻烦。
“奶奶让我必须把你带回去!她有话要和你说!”危典重重地说。
危玩从头到尾只说了一个“哦”,任危典如何崩溃,他自岿然不动。
危典骂骂咧咧说完就要走,危玩却沉声喊住他。
“我去老宅时,替我看着栀栀。”他淡淡说,“寸步不离地看着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你头上寸草不生。”
危典:“???”你妈的,你现在威胁人的办法怎么越来越恶心?
危玩曾经说过,再也不会留下符我栀一个人,这次回s市,自然也要带着她。
危典嫌麻烦,符我栀面无表情地从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示意他管好那张嘴,小心说话。
危典:“……”你们都他妈是祖宗!
路上,符我栀问危玩,他说的那个人是不是老夫人,他默认了。
难怪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难怪他不再让别人继续往下查了。
“你恨她么?”危玩问她。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大王园的那场火,就是老夫人让人放的,至于是谁,大概是付姨。
他们不知道的是,付姨最终仍是心软而手下留情了,符我栀窗外的那些枯枝,她移走不少,否则当时那样的火势,符我栀一旦跳下来,要不了多久便会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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