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喉结。
再往下,胸部比较平。
而这人刚才说话的声音明显是男性。
这是位变身技术足以以假乱真的女装大佬。
接了钥匙,赵尔风看了眼四周,没什么人,他清了清嗓子,鬼鬼祟祟跟上去。
“我把车开走了,你走回去?”
“散心。”
“我看你是撒气才对。”
危玩停下,侧身看着他,似笑非笑:“再多说一句话,今晚回你自己家睡。”
“……”赵尔风立刻闭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有求于人,就更加不得不低头了。
但他没忍住,还是多问了一嘴巴:“你是不是对刚才那妹子有意思?以前没见你这么心不在焉的。”
对谁?
符我栀?
危玩想到几分钟前,符我栀坐在他对面和另外两个陌生男人有说有笑的画面,眉目登时冷了下来。
他嗤了一声,不知道在说给谁听:“谁喜欢她?”
赵尔风:“?”
他只问他有没有那个意思,没问他喜不喜欢啊?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
符我栀上了车之后就正襟危坐着,两手规规矩矩地搭在大腿上,神情正经,老实乖巧得像个孩子。
事实上,跟旁边这人相比,她也的确就是个孩子。
沉默许久,符我栀偷偷往旁边觑了眼。
男人都三十多岁了,容貌依旧年轻,多年商场打拼沉淀下来的稳重让人一度怀疑他那张脸是不是人/皮/面/具贴上去的。
“看什么?”
聂西旬翻着手里的文件,头也没抬。
“看您好看!”符我栀谄媚地夸奖,“特好看。”
聂西旬“啪”一声合上文件,转头看她,眸色黝黑,深不见底。
“……”符我栀怵了,偷偷勾了勾小手指,积极认错,“哥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应该大晚上去酒吧。”
“还有。”
符我栀蔫头耷脑:“还有……不应该跟陌生男人勾勾搭搭。”
“还有。”
“不应该喝那么多酒,不应该明知道亲哥哥来了,做妹妹的还要找肚子疼的借口偷跑,哥哥从小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我更不应该用哥哥辛辛苦苦赚的钱随便挥霍。”符我栀闭着眼一口气认完了错。
“还有。”
“还有?!”符我栀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家亲哥。
聂西旬瞥了眼副驾驶上的冯叔。
冯叔立刻接话:“听说小姐您最近和腾盛的大少爷走得很近?”
符我栀:“……”
她不就是谈了个恋爱吗,还是短暂的一个月的恋爱而已,怎么搞的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了?
冯叔拿着少爷发的工资,毫不留情地揭小姐的伤疤:“小姐您知道,我们丰衡最近和腾盛刚好有点小矛盾,您和腾盛大少爷走得近这件事,腾盛那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对您做什么。”
可拉倒吧,腾盛那边谁不知道自家少爷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根本没人管他跟谁谈恋爱。
再说了——
“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还是我甩的他。”符我栀挺胸抬头。
“跟那种花花肚肠的男人谈恋爱,你还挺自豪?”聂西旬脸色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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