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玩一边抱着符我栀,一边朝他示意:“多谢,我带她进去就行了。”
委婉的逐客令。
姚放看着他们俩进门,松了口气。
他之前看见符我栀买的东西了,有点渗人。
危玩抱着她进门之后就往一楼去,路过楼梯时被她阻止了:“等等,放本宫下来,本宫有件重要的事要做。”
这人还醉上瘾了。
危玩放她下来,然后看着她推开他,径直往楼上跑。
危玩:“?”
一回来就上楼找他?
他勾了下嘴角,跟着她上楼,在后面注意她身形稳不稳妥。
符我栀神秘兮兮停在他房间门口,然后叨叨咕咕地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两张驱鬼符咒,涂上胶水,啪地一声拍他房间门上。
危玩:“???”
“你在干什么?”他低头问她。
符我栀白他一眼:“你看不出来啊?我驱鬼呢。”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住的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他是人吗?他就是魔鬼!”符我栀不满,然后捂着嘴靠近危玩,神秘兮兮地说,“我偷偷告诉你哦,他真的是鬼,晚上还要跑到我梦里吓我!我这次有准备了,今天晚上肯定不会梦到这只丑鬼!”
“……”
危玩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该从哪里吐槽呢?骂他是鬼就算了,还丑鬼?
而后他注意到另一点:“你做梦会梦到他?”
“你好啰嗦,你不要妨碍我工作。”符我栀挥开他胳膊,继续认真贴符,从上往下贴了个满。
她负责往符咒背面涂胶水,危玩就负责给她递符咒。
“你梦到他什么了?”危玩诱哄着问。
符我栀一边找空余的地方贴符咒,一边回答他:“你猜啊。”
“我猜不出来。”
“你再猜猜。”
危玩停住给她递符咒的手,漆黑的瞳孔定定凝着她。
“我猜,你梦到的都是不好的。”
“你好聪明。”符我栀高兴地夸赞他,“我梦到他现场劈腿,然后我打爆了他的脑袋,场面特别血腥!”
危玩:“……”
在梦里究竟谁才是魔鬼?
符我栀叹了口气,靠着满是符咒的大门,哀伤地说:“然后他就变成了鬼,日日夜夜缠着我让我还他命来,好可怕。”
危玩:“不,他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不会?”符我栀怒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不会?”
危玩扶了扶额:“我是谁?”
符我栀眨眨眼:“危玩啊。”
危玩指了指门,又问:“那里面住的是谁?”
符我栀肯定道:“也是危玩啊。”
危玩屈指敲了敲她脑袋:“所以我们是同一个人,我说不会就不会,知道了吗?”
符我栀盯着他看了半晌,恍然大悟。
危玩松了口气,下一秒,他额头上被毫不留情啪上了一张湿湿黏黏的三毛钱符咒。
符我栀的声音在他耳畔萦绕:“原来丑鬼就在这里!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急急如律令!”
危玩:“……”
撒酒疯玩什么林正英cosy呢?
符我栀唰唰又忘他脑门上贴了两张符咒,然后站起身噔噔跑下了楼。
危玩在原地深呼吸两口气,缓了缓,抬手摘掉额头上的三毛钱符咒,黏,脏。
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对他,他当场能把人扔下楼。
“符我栀。”他站起身喊,“你看着点路,别摔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沉重的“咕咚”。
符我栀应了他的乌鸦嘴,距离地面还剩三四个台阶时不小心绊到多肉盆栽,一头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