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仙长们能打得过紫袍人吗?
“这也是仙人吗?”
“和蛮子一伙的算什么仙人,说不定是哪里来的邪魔!”
“啊呀!这下糟了,不知道两位仙长能不能打赢?”
“嗨,瞧你说的,我们这边有两位仙长,那个紫袍人只有一个,二打一,怎么打都能赢嘛!”
韩勇顿时安心了。
说的也是,是他瞎担心了。怎么看都是他们这边占据了优势嘛!
……
苏简抬眼注视着上空趾高气扬的紫袍人,剑尖微移,瞄准紫袍人的胸口,面容波澜不惊,“既然如此,那你就来试试。”
阳老在他识海里提醒道:“这是一个元婴期大妖,你现在不过将将筑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你是在送死!”
路清灵脸色惨白,厉声吼道:“苏简,快跑!你疯了吗,你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回答的她的只有两个坚定不移的背影。
她的少年说,总有一些事,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她的少年说,他身后就是城,所以他不能退。
黄衣僧人也首次敛起了笑意,目露峥嵘肃杀之气,看起来有点可怕。
僧人让她好好看看。
“如果到最后,你也无法找到我们愿意守城的答案的话,”僧人瞥了她一眼,目光冰凉如水,“那么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怀着某种自己都不明白的不甘心,路清灵没有离开,她安静的,认真的注视着战场上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她的少年运剑抵抗紫袍道人的攻击。
看到她的少年被击落到地上,胸口氲出大片鲜血。
她看到黄衣僧人身后佛影憧憧,佛光普照。
看到僧人佛光破灭,流出血泪,咳出来鲜血。
她看到巨大的黑犬横空出世,腾空而起,宛若神话中脱月的天狗。
看到黑犬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咆哮,却无法奈何紫袍道人。
她看到紫袍道人居高临下立在半空中,满面轻蔑不屑,对奄奄一息的两人极尽讥讽之能事。
听到围观百姓不甘的呐喊和嘤嘤的哀泣。
她看到两人浑身浴血,被紫袍道人一次又一次被打进尘埃里,伤痕累累,狼狈不堪,宛如两条滑稽的泥鳅,再也不见初相遇时的风光霁月,举世无双。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
然后对那高高在上的,仿若不可战胜的紫袍道人发起一次又一次冲锋!
“菩提佛果,天一道剑……”紫袍人皱了皱眉头,“原来你们是佛子和道种,怪不得能在老夫手下撑那么久……但是死去的天才就不是天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一举斩杀佛子和道种,真是天佑我族!”
他祭出本命宝剑,本想不再留手给这两人致命一击,却在对上那两双明亮坚定的眼睛时,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突然有了个好主意。”紫袍人眼珠一转看向城楼,眼中是卑鄙的残忍,狞笑道:“我会杀光这座城的所有人类,而你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轻轻挥了挥宝剑,只听一声巨响,城楼直接被切下一角,几个守卫生生被劈成了两半!
他桀桀怪笑道:“别怪我,这都要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插手,你们本可以活下来的。”
路清灵被紫袍人如此颠倒黑白的说法给惊呆了!
虽然她也认为乐景和苏简选择守城很可笑,但是唯独北荒城的百姓没有资格批判他们!
他们本可以事不关己,本可以有锦绣前途的。
可是他们却挺身而出,知其不可而为之。
她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那么做,但是北荒城的百姓却因此受益,受到了庇护。
路清灵作为旁观者都明白这一点,可是那些凡人能明白吗?那些孱弱,愚笨,懦弱,自私、奸诈……的凡人能明白这一点吗?
有那么一瞬间,她开始为乐景和苏简感到难过起来。
他们是如此真心实意想要守护北荒城,如果要是被想要守护的凡人恶语中伤,满怀怨恨的话该有多么绝望、悲伤啊。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有眼睛,你这个黄毛老妖少搬弄是非!”
“妈的!干他娘的天爷!你不想让老子活下去,老子偏偏要活给你看!”
“两位壮士稍等,某来助各位一臂之力!”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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