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槿心满意足,原地站了几秒,笑着捉起她桌上一只空花瓶跑开了,“我去给弄点水,可以让鲜花保持久点。”
办公室里的净水机前,蹲着那个清瘦婉约的女孩,景傲看着她有一点活泼的背影,眼神专注,在女孩看不见她的角度,肆无忌惮地注视。
她早就说过的,夏初槿这样的女生,真的很宜家宜室呢。
跑前跑后,就连给你送花,都会处理好后续工作,准备花瓶,装水,什么也不用你操心。
唉。
太温婉了,标本级别的家庭主妇。
生下来便该享受温暖幸福,相夫教子,按照父母期待跟自己心愿这样过一辈子吧。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其他几位同事吃饭的去了食堂,有的去了卫生间,还有的出去放风透气,也有的巡查病房。
一时只剩了她们两人,夏初槿把花束安排妥当,摆放在景傲电脑旁边,跟那只小仙人球对称着,遥相呼应,她趴在景傲办公桌边沿,半弓着腰欣赏了一会,觉得很满意,遂又偏头看向身边的景傲邀功。
两人挨得极近。
日光灯下,女人正单手搭着下颔,侧眼看她,目光相撞,景傲垂了下眸,夏初槿没有来得及看清里面的内容,只觉得很温柔,很想......一直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
夏初槿无意识咽了下口水,耳根又莫名发烫了,她不在意地抬手捏了捏,这个动作勾得景傲眸子暗了下,差点儿跟着抬手抚过去,连同那只细白的手跟柔软的耳尖一同在指腹揉摩。
“景医生,你收到花是不是很开心?”夏初槿没忘记邀功这茬,笑着问她,眸光里带了点景傲猜人心思时会有的小自得。
这些日子她好像被景傲的小习惯吸引,连带着浸染进了她的血液脉搏。
景傲看着她如墨的眼睛,跟着弯眼,“开。”刚出口,嗓音哑的不像样,她喉咙滚了下,清晰许多,“开心。”
就这个姿势,她坐着,女孩弯着腰,手臂搭在她的办公桌上,只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空无一人的室内,窗外是星火夜空。
很适合就这么微微抬手用力,便能将掐住女孩的腰肢,将那份柔软整个揽入怀里。
夏初槿大约趴累了,听了她的话,直了直腰,站起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歪着头思考着什么。
她觉得景傲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有点勉强诶,下次我还是给你带水果吧。”
景傲不知什么时候撑着下巴的手已经放下了,她修长指尖在木质的桌面蜷了下,默然片刻,张口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