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况且,傅瑾玉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并非多逞口舌之人,自然也不会把这事细细的告诉温软。

听到骁王这么一说,温软看着骁王的眼神浮现了感激之色:“若不是殿下留下傅大人,只怕凶险难测。”

说到这里,温软难免心有余悸。上辈子也没有听说过傅瑾玉在这段时间出过什么意外,若是这次有什么意外,也是因为她。

若她不在稷州,傅瑾玉或许也不会特意经过稷州给她送生辰礼。

方长霆淡淡的说道:“是傅大人吉人有天相罢了。”

“下官还是须得谢谢殿下。”说着,傅瑾玉站了起来,与骁王拱手作揖作谢礼。

骁王也意思了一下,口头上让他不必多礼,但也没有上前去虚扶一下。

尽管如此,温软的心里边却越发觉得骁王是个极好的人,怎么看都觉得特别的顺眼,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笼罩在一道神圣的佛光之中。

她大抵是修了多世的福,才会重生一世,遇到个这么好的骁王。

不免的,看着骁王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崇拜。

事情都解释清楚了,温软便问了傅瑾玉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傅瑾玉说只能待道路解封之后再回金都。

“但若是稷州还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下官定会义不容辞。”说着,目光转向骁王,露出温润如玉的笑容。

见骁王杯中的茶见底了,便提起茶壶继而续上。

“自然多的是用得着傅大人的地方,只要傅大人不嫌事务繁琐。”骁王也回以淡淡的一笑,丝毫没有前日夜里来寻人帮忙那时的冷冽。

许是因为有温软在旁吧。自己大概也算是托了温软的福,才没有昨日赶回金都。

傅瑾玉想到此,也对温软露出了一抹一样的笑意。

傅瑾玉是个温柔且谦润的男子,便是连眼神都是温和清亮的,澄澈得似乎没有任何的杂质。笑容更似容纳了百川的浩瀚大海一样,让人感觉到他的心胸如他这笑容一般宽广辽阔。

方长霆看到傅瑾玉对着温软一笑,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想和雷阵说的那话——男子爱美人,女子爱俏郎君!

想起这话,脸色沉了沉,顿时觉得傅瑾玉这笑容着实扎眼得很,端起傅瑾玉方倒的热茶,也不顾滚烫直接入喉。

才入喉才知滚烫,被烫得咳了半晌。

一旁的温软原在细想稷州到底还会发生什么大事件,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骁王喝了滚烫的热茶。只听到咳嗽声后,瞬间回了神,看向骁王,着急的问道:“殿下你怎么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紧张之色,问道:“该不会又受寒了吧?!”

方长霆摆了摆手:“无事,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软打断,“不行,这要是染上了风寒,又得躺上好几日了,得赶紧回府找太医看看才行。”

方长霆闻言,眼神闪了闪。

瞬间决定了改变说辞,声音带着一丝被高温滚烫后的沙哑,道:“许是前日夜里出来时着了些凉意,本王无碍,待与傅大人用完午膳,陪你过完生辰后再回去。”

说着,煞有其事的握拳掩唇闷咳了数声。

“不吃了不吃了,殿下你都成这样子了,妾身还有什么心情过生辰!”她又不是那般七八岁非要闹着过生辰的娃儿!

随即脸上带着愧疚,看向傅瑾玉,道:“原本要与傅大人一起用午膳的,但殿下身体不舒服,我们便不吃了,先行回去了。”

傅瑾玉点头表示理解,“殿下身体比较重要。”

话落,目光落在骁王的脸上。

方才,骁王的脸色红润得完全不像是个病人。且傅瑾玉看得分明,骁王咳嗽前,他一口饮尽杯中滚烫的茶水……

傅瑾玉看着骁王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复杂。

总是觉得骁王此举像极家中的大侄儿,每每生病差不多痊愈,嫂子分心去照顾小侄儿的时候,大侄儿便也是装出一副病情越发严重的模样,以此讨来嫂子的注意。

此前在金都,传言明明都是——骁王不苟言笑,不沾女色,沉着稳重。

可眼前的骁王,身上哪里和这十二个字沾边了?

不再多想,傅瑾玉送二人到了客栈外,正要道别,骁王却是和他说:“本王还有事和你说。”

骁王把温软扶上了马车后,与她说道:“你先待一会,本王还有几句话要与傅瑾玉交代。”

温软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手中的袖炉塞给他,“注意些。”

虽然宋琅已经在稷州大肆搜捕刺客,但骁王如今在稷州,处境依旧危险得很。

方长霆应了声“晓得了”,便转身走向傅瑾玉,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二人又复而上了楼。

上了楼,回了客房后,傅瑾玉客房把门关上,看向骁王。只见方才表情温和的骁王,此时却端着的是一张清冷疏离的脸。

对此,傅瑾玉也是见过两回了,也就习惯了。人若有两幅面孔,大概说的便是温软前的骁王和温软后的骁王。

一温一冷。

“不知殿下还要与下官说些什么?”

方长霆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牌子,递给傅瑾玉:“御史中丞的令牌。”

傅瑾玉听闻是御史中丞的令牌,向来清雅的表情也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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