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熬药的时候可是再三确认了,那药还是之前的药,怎殿下还这副样子,莫不是那药效还没过?!
方长霆看着她戒备且惊恐的模样,复而吐纳了几口气,随后才坐了起来。
许久之后,才看着温软,嗓音粗哑唤了一声:“软软。”
这声软软是前天夜里,兴起之时骁王对她的爱称,昨日便也没有再改口。
温软很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即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和本王聊聊吧。”嗓音虽然粗哑,可这语气却严肃且认真。
而原本又紧张又羞赧的温软在听到这话后,懵懵的“啊”了声。
好半响后,脸上滚烫的热气消散了些许,才怔怔的询问道:“什么时辰了?”
“约莫寅时了吧。”
约莫寅时……
聊一聊?
看着骁王随即转身撩开帐幔下了床,温软觉得自家的殿下是睡觉睡得糊涂了,这半夜三更的,忽然起夜说要聊一聊,聊什么?
不,看他那模样根本就是没有睡,不仅没睡,方才还做了……
温软意识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把被子掀开,看到自己里边的里衣被解开,小衣也乱糟糟的,脸颊又是很不争气的红了。
帐外原本昏暗的烛光,因骁王点了灯后,也慢慢的亮堂了起来。
温软把衣服整理好,红着脸下了床,把架子上外衣取下,披到身上,走出外间。
骁王坐在塌上,表情很是凝重。
在亮堂的烛光下,骁王的眼中更似充着血,血丝甚是明显,一看便是熬了夜。
温软心中思付着,她是在梦呓中说漏了重生的事情?还是方才把小狗崽子那君君的名儿给喊出来了,然后被殿下听到了,让他误以为喊了姘夫的名字?
猜不着是哪件,温软索性闭着嘴,坐到了他的对面,脸颊红粉,睁着一双“妾身啥都没做错”大眼看着他。
看着温软那副尤不知错的模样,方长霆便越发的觉着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下去了。
片刻之后,方长霆又是叹息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软软你若是想要,本王自然也不会不给你,只是这些腌臜的法子,最后被折腾的也只是你自己。”
“腌臜……的法子?”原本就不在状态内的温软,现下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听出来是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怜惜你,昨夜才那般闹了你,今晚若是继续再闹,只怕你这身子承受不住。”
温软:……
除了愣还是愣,但愣中却好像抓住了些什么。
方长霆说道最后,眼眶比方才还红,更似有火光摇曳,低沉着嗓音重重的道:“明夜本王定不会让你有下床的机会!”
听到这,温软似乎听明白了些什么,脸颊倏地一烫,猛的一红,睁着一双惊愕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我、我……不,妾身到底做了什么??!”
骁王的话让她感觉像是自己犯了连她本人都不知道的罪!
方长霆微微挑眉:“真要本王挑明?”
温软想都不想,重重的点头。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做了那替人顶缸的受罪包!
呼了一口气,眼眶泛着红丝的看着温软比往日还白皙且透着水光的脖子,哑着声音说:“本王且问你,你身上的幽香如何来的?”
幽、幽香?温软一愣,下意识的抬了抬手臂嗅了嗅,似乎真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顿时想起来今夜泡浴的时候,崔嬷嬷给加了几点精油。
“昨夜那汤药的事,许是夫妻名副其不实,你觉着心里不踏实,才会换了,本王也是理解你的,也本想略过,可今日你又用了这情香,且说说看,这些不入流的手段都是谁教你的?”
若非怜惜她,方才躁动不已的时候他早就直接的提枪上阵了,岂会只是对她亲亲楼楼!
“情香!?”温软瞪大了眼睛,随即像想到了什么,渐渐红了眼眶,委屈而幽怨的看着对面的骁王。
昨日的事因她而起,他误会了也就罢了,今日他又误会她用了什么破劳子的情香来撩拨他,她憋屈!
“妾身没有。”随即眼眶更红:“殿下莫不是怨昨晚非己所愿与妾身圆了房,所以在怪妾身……”
是了,如果不是那贴猛药,兴许他也没有圆房的打算,也不知道他想的是些什么。
没有暗疾,身子骨也好了,频频亲密可就是没有圆房,他莫不是觉着她还不配做他的骁王妃?
听她这么说,再看她眼尾那沾了泪珠,方长霆发现好似自从她第一次挂泪珠见他心软之后,她这泪说落便落,不需要丝毫的酝酿。
“本王没有这意思,你莫哭了。”说着,抬起手想去擦去她眼角的眼泪,却被她躲过。
温软继而哽咽的说:“今晚沐浴的时候,崔嬷嬷在水中放了几滴精油,妾身不知道什么幽香情香的,殿下若要问,那便问崔嬷嬷吧!”
说着,温软起了身,往门口走去,方长霆因她的话而愣了愣,看她的举动,立即问道:“你要去哪?!”
温软停在了门前,道:“殿下厌烦妾身,不想见到妾身,那妾身便回原来的屋子待着,往后也不来打扰殿下了!”
说着,伸手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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