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闻言, 没好气的道:“殿下让将士娶了月清,有殿下在,他不会把月清当成妻子的。”
方长霆扬眉:“不当妻子,当什么?”
“自然是当菩萨一样供着,夫妻是要过日子的,偶尔有点小吵小闹也是正常的,但因着殿下和我这靠山,那些将士估计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终日憋屈着,头几年或者还成,但日积月累下去,必然会爆发的。”
想了想那些个军人,然后脑子里边出现了先前大胡子形象,且满嘴浑话的雷阵,顿时觉得头皮发麻,道:“你那些个将士,一个个都是大嗓门,且邋里邋遢的,我让月清嫁过去是享福的,又不是给人家当老妈子的,文人该多好呀,温文尔雅,且干净清爽,说话也是彬彬有礼……呀,殿下你要做什么?”
温软惊呼了一声,骁王抽走了她手上的帖子。
温软抬起头,只见骁王黑了脸,顿时皱眉道:“说得好好的,殿下你怎生气了?”
温软不明白他忽然怎么了,却忽然听到他冷飕飕的来了一句,“本王也是武将。”
温软一懵。
方长霆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让她看着他,低沉着嗓音逼问道:“本王何时嗓门大,何时又邋里邋遢了?况且,平日都是本王替你忙前忙后的,你这么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本王自然生气!”且刚刚她说夸奖文人的时候,他脑子里边就浮现了一身白衣的傅瑾玉这人!
他能不生气么?
他不生气还是男人么!
温软睁着一双大眼看着他许久,反应过来他是因什么而生闷气,一下子没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看着这小妇人笑得没心没肺,方长霆也跟着瞪眼。
温软想了想,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襟。
“你要做什么?”
温软用力的一拉他的衣襟,踮起脚尖,便直接亲了他一嘴。
“你……”
你字才出来,又被温软给亲了一口。
温软眉眼含着笑,或是因为近来养得极好,脸蛋红润可人,那双眼睛更像是有星辰一样,对上这双眼后便让人移不开目光。
“殿下这副拈酸吃醋的模样,我喜欢得紧!”说着又亲了一口。
谁知这一下还没有离开,便被骁王给摁住了,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把人打横的抱了起来,哑着声音道,“夜深了,莫看了,该上床就寝了。”
因着被抱了太多次了,温软也不怕,淡定从容的抱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给抱着。
“才戌时就寝了?会不会太早了些?”
“不早了,你正好有些活要忙,忙完之后正好就可以就寝了。”
温软闻言一怔,顿时有些懵:“我还有什么活要做?”
方长霆凑到她的耳边,故作神秘的说:“今日本王向赵太医讨来了一样东西。”
低沉的嗓音如沉厚的水流一般从耳际流淌过,让温软的耳根子酥酥麻麻的,感觉有些痒痒的。
“是什么东西?”下意识的觉着骁王从赵太医那里讨回来的东西,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声音更加的低沉,“那是画本子,教导如何在不伤害娃儿的情况之下……”
温软瞪大了眼,脸腾的一下便红透了,像是咬着了舌头一般:“殿下你、你怎么、怎么能去向赵太医讨这种东西呢!”
方长霆挑眉:“本王只是随意提了一嘴,他便塞了本王好几本。”
还、还好几本!温软顿时瞪着大眼,他不要脸,她要呀!
“我们还有一个多月慢慢探索……”被憋了好几个月的人,迫不及待的把人往大床上抱去。
今日方长霆去寻赵太医,让他开几贴下火的药,说最近总是火气旺,有大把的火气没法撒,总想找几个人练练手下火,赵太医一听,脸都白了,额头上更是冒出了一层冷汗。
最后也没开药,只翻箱倒柜的寻了几本画册出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骁王。
还说这几本画本绝对比什么下火的药都要好许多。方长霆起初没有什么怀疑,还当是练拳的谱子,所以直接翻开,只是翻开之后看到了画册上边的内容蓦地瞪大了眼。
本就因碰不着人火气正大着,赵太医还敢把这玩意给他瞅,气得方长霆直接把画本狠狠的摔到了桌子上,在他欲骂人的前一刻。
赵太医:“孕妇三个月前是不可以同房的且先前王妃的身子有些虚如今已经补回来了又是有孕五个多月了只要得当还是可以行房的!”
赵太医一段话下来,气都不带喘的,似乎生怕慢了一息,自己就成了给骁王下火找茬的对象。
方长霆闻言,微微挑起了长眉,低眸看向桌子上面的几本画册,兴味浓浓。很快便收起了这兴味的眼神,随后才抬眸看向赵太医,压低了声音询问:“你说,按照这上边的来,便可行房?”
赵太医一头冷汗的点了点头,“不要太莽撞便可。”
心慌慌的同时,又觉着这骁王太过单纯了,这金都城还能找出几个像这么纯的?
那些个猴急的,一待妻妾怀孕过了三个月之后,不用提醒,一个个都有法子弄到这些个画本,也就只有骁王还能忍到这个时候。
未了还是嘱咐了两句:“但到第七个月后,便不能行房了。”
方长霆把那几本小书又重新捡起来了,听到赵太医的话,点了点头:“还有一个多月,也成。”能有一日解解馋,那也是成的。
随即向赵太医勾起一抹笑,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这事,你办得不错。”
骁王一走,赵太医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抹着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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