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质量倒是还可以，而且……”孔斯好像在摸索什么，恶魔雕像上一阵光芒闪烁，随即陡然放大，化为一个真实的恶魔。

恶魔出现后一阵愣，看着自己的双手，半晌有些兴奋地说了句：“这雕像真不错！”

显然，是孔斯的灵魂在操纵恶魔。

“你能不能给我换一个，我不喜欢恶魔。”孔斯说。

罗维没回答，而是说道：“你是当初背叛天启的大祭司孔斯？”

“是的，我也被称为月神……”孔斯说道，一边就两手一招，周围的月光随之化作点点光粒，涌入其体内。

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吸收了一些月光之后，他的状态明显好了点，声音不再那么虚弱。

罗维不禁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背叛天启？”

“唉。”孔斯闻言一叹，苦闷道，“我效忠天启时还很年轻，并不清楚他的真面目，直到后来我才逐渐意识到他的残暴。他是个毫无底线的人。”

“天启每次重生，其实就是将灵魂转移到新的身体中去，用他人的生命为自己续命，而那些新的身体有的是抢来的，有的是则骗来的。”

“骗身体？”

孔斯点头：“一些异能者迫切地有求于天启，天启便满足他们的请求，以换取他们心甘情愿地献出身体，这能大大减少天启的灵魂消耗。不过天启从不真正的履行承诺，只是用一些戏法糊弄别人，即使承诺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他也不会履行。”

罗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便伸出手。

孔斯一愣：“什么？”

“你的财富和知识啊，你不会像天启一样不信守承诺吧。”罗维说道。

孔斯：“呃，这……”

过了一会，他犹豫地说：“那个，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肯定将我所有的知识都告诉你。”

“什么忙？”

孔斯指了指自己的身体：“你可不可以给我换一个更好些的雕像，至少别是恶魔，这让我很不舒服。”

罗维摇头：“这恐怕不行。这雕像本就叫做「恶魔雕像」，只能是恶魔。”

孔斯：“那你能不能将恶魔雕像的制作方法告诉我，我自己改进——这方面我非常擅长。”

罗维正要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却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第一，改进之后的恶魔雕像制作方法你必须告诉我。”

“可以。”孔斯答应道。

“第二，这段时间我在塞边尼图斯有一些事要做，你必须尽可能帮助我。”罗维说道，“你刚才说，你是塞边尼图斯这座城市的设计者，对吧？”

孔斯：“没错，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座城市。”

“那就好。”罗维点头，继续道，“第三件事就是，你至少得先将你的财富和知识给我一部分吧？毕竟我救你之前，你可没说换雕像的事。”

“这……”孔斯有些为难，不过最终还是点头，“好吧，你跟我来。”

两人随即离去，在孔斯的带领下，来到塞边尼图斯城内某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这似乎是个废弃的马厩，看上去有些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