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亵渎神圣的皇室婚姻’为罪名,联络了一帮不满奥卡斯.卡米希尔的乌合之众向奥卡斯.卡米希尔的皇权合法性宣战。
而结果——
便是在几年之内节节败退,连家族都叫人连根拔起真正成了叛军,如丧家之犬一般丢盔卸甲连最后一点尊荣都保不住到处逃命。
“要不是,为了帮他讨回公道,给他做主,咱们军团和将军和贺家哪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一步?咱当初要是不管他,现在还在帝星享福呢?哪至于,沦落到这一步,咱们为他掏心掏肺,而他呢?却只会躺在这里享受,让他付出一点东西为咱们拿东山再起的本钱也不乐意......咱将军还管他干嘛?不如,把他丢外头冻死好了。”贺家的残余势力有很多人都把失败和自己沦落到现今这个地步的错误怪在贺阳身上。若不是,贺阳身上还有值得他们利用的地方,他们早就将他丢出去自生自灭了。
见贺阳不理,那人又加大了嗓音,似是刻意想让贺阳听见,大有不刺到贺阳不罢休的意味:“左右着人家是身娇肉贵的omega,不过吹了一夜冷风,就要发高烧的。”
但贺阳对此,却是始终没什么反应。
因为,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其实觉得这些人说得没错,骂他也是理所应当。他上半生令人欣羡的站在金字塔顶端活了几十年,却没什么作为,感受不到应该感受到的危险,不谙世事的确是个被宠坏了的傻逼。
不过,敢跟一个手里抓着傻逼棋子就敢跟皇帝对着来的大傻逼混还妄想混出一番功绩的他们,在贺阳眼里却是比傻逼还要傻逼。
人贵有自知——
他是傻逼他知道,可有些人却连自己是傻逼也不晓得,也不知幸还不幸。
贺阳打小娇生惯养,被皇帝养得格外精细和娇贵,在被贺家带着当傀儡名头逃亡的路上,病了好几遭,缠绵病榻怎么也好不了。
这一日,在清醒了没多久以后,就又浑浑噩噩的睡着了。
醉生梦死终日浑噩,就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不晓得自己活着是在干什么,这便是贺阳活了三十余年的人生。
“皇后,将军来看望您了。”侍卫上前叫醒了贺阳,只叫他皇后的嗓音里,贺阳听着莫名觉出了几分讥讽。
贺阳睁开眼,却是一阵怎么也止不住的猛咳:“咳咳,咳咳,大伯父~”
“皇后的身体,今日可好些了,烧都退了吗?底下人可有怠慢?”贺伟老神在在的看着贺阳,看上去倒是极为关切这个侄儿。
但实际上——
贺阳笑了笑,气若游丝的回应:“多谢大伯父关心,我的烧已经退了,身体也感觉好多了,只是还略微有点咳嗽,底下人也没怎么怠慢。”
起初,贺伟问他底下人可有怠慢他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大伯父是真的关心他,还跟他告了状,但贺伟却始终没什么反应,身边的侍卫也没给他换人,他发了几次脾气也没用之后......贺阳这才知道,他伯父这可能是在刻意整治他了。
他的问问,也仅仅是问问而已。
贺阳的身体现在越来越不好,也实在懒得没心情跟人闹。他们爱怎样便怎样吧,他这一生横竖是废了,从他成为皇后被捧上天的那一刻,便开始了。
“皇后身体好转了,大伯父便安心了,看到你好好地,没被奥卡斯.卡米希尔那小子和他的那omega打击到,大伯父才觉得自己对得住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啊。”贺伟笑得极为和善,状似十分亲热的和贺阳寒暄着,站得却颇有一段距离,似乎是怕被贺阳怎么也不见好的病气给传染到,这破地方的医疗水平可是有限得很呐。
贺阳勉力打起精神,想和贺伟说上几句话,但没说几句便又觉困顿,遂也不想装模作样了:“大伯父,您还有事吗?要是没事了,我就先休息了,最近总是贪睡得厉害,咳咳咳~”
“你这孩子真是——”贺伟面上笑容一僵,有点想教训贺阳,但看他这么副没心没肺浑浑噩噩的病虚样子又觉得无从下嘴,横竖说了贺阳也不会放在心上,遂言归正传:“大伯父这次来,主要是想问你,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贺阳没精打采:“什么事?”
“.....就是,联盟的纳尔森将军想要追求你的事啊。”贺伟一副急于当老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