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还说什么谢字,走吧,一会要赶不上时间了。”
贺时琛心甘情愿地给两人当起了车夫,往市郊的一家医院行去。一路上,林清越的心七上八下的,贺时琛似乎和薛家有些交情的样子,不知他是否知道薛言的近况……
可是他不敢把话说出口,他害怕背上头上杀人犯的罪名,那将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没多久,车子就来到了一家叫做仁爱镜慰的医院门口,从门口看来十分稀疏平常,不过里面的设备却堪比最豪华的私人医院,这让贺时琛多少产生了一些好奇。
姜百草工作的地方是一家主要给境族人提供医疗服务的私人医院,挂了号后,林清越就直接去姜百草的办公室门口等候了,过道里只剩下了黎远与贺时琛。
“薛言他……不会有事吧……”他何尝不担心薛言的状况,因为林清越的事,黎远恨他入骨,可他不希望看到他的死亡,因为那会让林哥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
“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放心吧,薛家请了最好的医生,应该不会有事的。”贺时琛宽慰着黎远,但实际上,他心里没有半点把握。薛言的情况远比他告诉黎远的要严重得多,薛言的父母早就收到了医院开具的病危通知单,能不能熬过着最危险的三天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不过说到底这都是别人的事,贺时琛不太感兴趣,他更希望黎远能够跟他早点回家,尝到过分别的滋味后,他恨不能立刻把黎远套上绳子绑回家。
而某人的心思却完全扑在了林清越的事上,压根没有注意到贺时琛灼热的眼神。直到被突然拉着走进了安静的紧急通道时,他才发现了贺时琛的异常。
“拉我来这干……”
最后两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火热的唇就盖了下来,然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激吻,亲得黎远腰肢发软晕头转向。
原来他把这个男人忽视了这么久……
火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黎远听见了贺时琛有些粗重的船息声,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显得急躁。黎远的手攀上了对方的脖子,任由对方把腿挤进了自己的双月退中间极其暧昧地摩擦着。
濡湿的唇齿交缠声在空无他人的楼道里想起,他们像一对在野外偷欢的野鸳鸯,疯狂地拥抱、亲吻着,生怕错过了这难得的时光。
“吱呀——”
就在他们忘情拥吻的时候,通道的门突然被打开,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姜百草出现在门口,被眼前的活春宫给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他连忙关上门退了回去,不过转念一想又再次打开了门,对黎远说,“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不过我想跟你聊聊关于清越的事。”
早在被他发现的那一刻,黎远就条件反射地推开了贺时琛,然后跳到了三步之外,始终跟他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他的脸上红潮未退,脖子上还带着可疑的印记,这欲盖弥彰的做法实在起不了半点作用。
好在这里是境族人的地盘,姜百草又是个见惯不怪的医生,起初的诧异后就恢复了他那张笑眯眯的娃娃脸,一点撞破别人好事的愧疚感都没有。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谁知道这俩接下来会干点什么呢,这里可是医院!我这是在捍卫医护行业的尊严!
他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然后带着黎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贺时琛早已被黎远赶回了车上,林清越、黎远和姜百草三个人坐在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由于林清越必须住院观察几天,所以黎远把他留在了这里,离开了医院后,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林清越的命运就掌握在薛言的手里,希望那小子不要出什么岔子……
而就在距离a市数千里之外的米国,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声从一家医院的顶级监察室门口传了出来。
“是谁干的,还没查出来吗?小言躺在里面生死未知,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你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无能了?”
一位贵妇满脸怒容地质问着丈夫,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上的疲惫之色,自从得知儿子出事,她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可是一天抓不到凶手她就寝食难安。
“燕如,急有什么用,凶手的事我自会派人去找,眼下最要紧的是小言的伤势。”高大英俊的男人浑身散发着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可是在妻子面前气势却无端矮了几分。
“现在摆出一副关心儿子的姿态了,当年他得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不是当年的那个林老师,没准小言他现在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薛燕如反唇相讥,却突然中断了话音,思索起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