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次说是养伤,到了后来完全是因为担心苍伐的身体状况,一人一妖过了七八天与世无争的舒服日子,苍伐每日悠闲在笼子里晃,无聊了就去人手边抽公文看,你别说几天下来对皓月的情况掌握了不少。
一开始还好说,慢慢的,他总觉着心里古怪。
终于寻着个机会,等白言梨跟一帮皓月高层交代完事情,他将人拎到身前来。
“你让我知道这么多,”下巴点点那堆公文,“不害怕?”
“害怕什么?”白言梨很坦然。
苍伐严肃道:“我是妖你不会忘了吧?”
“有关系吗?”白言梨自然极了,“夫君会做什么吗?”
“说不准,”苍伐似笑非笑道:“不排除出去后搞死你们的可能性。”
“夫君不会的。”白言梨肯定道。
苍伐挑眉,语气阴森,“你凭什么断定?该不会以为我对你还有感情吧?”
“夫君的性格,”白言梨叹气,“不会去做麻烦的事情。”而且趁早和东府皓月摘清关系不再纠缠才是明智之举。
“我性格?”苍伐想起人前两天说的那句话,之所以判断自己是离朱也说到过性格问题,“我什么性格?”
被个狗屁计划算计进去,出去后想弄死全部皓月人正常不过。
“夫君很慵懒,”白言梨补充道:“喜欢简单的生活。”
“总会有你计划外的事情发生的。”苍伐颇有深意的说道。
“是呢,”白言梨敷衍,“夫君先吃饭吧。”
人在笼子里再呆了两天,终于在一个早上,石梯上一帮人类急匆匆跑下来,为首的堪称连滚带爬。
苍伐靠着床头,好整以暇的看白言梨出了笼子。
十多个人类齐齐跪在白言梨身前,他们很轻的说着什么,以苍伐的耳力本是能够听到的,不过……这帮人类相当鸡贼的防备着他。
在笼子和人之间亮起的符咒让苍伐只能看到他们动的很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