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不知是不是错觉，冷清妮听到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紧接着就听他说：“你睁着眼睛怎么会睡得着？”

“……我数星星。”

话落，她朝窗户看去，只见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拉上了。

霍煜寒不用看回头也能从她表情里看出点什么，因为这窗帘是他拉上的。

冷清妮有些生自己的气，索性不再跟他说话，垂着眼眸不知道看向哪里。

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霍煜寒，我们聊聊？”

其实开口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如果霍煜寒再让她休息，她就对他来硬的！

但是，没想到这次霍煜寒应了下来，“好。”

短暂的错愕后，冷清妮说出自己第一个问题，“既然我是嘟嘟的亲生母亲，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霍煜寒没有马上说话，片刻后，他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对于我妈来说，你是她认定的儿媳妇，对于嘟嘟来说，你就是她的妈咪，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冷清妮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样。

但是……

“那你呢？”说完，她就盯着他看。

黑暗中，霍煜寒神色不变，“你跟我既然已经是合法的夫妻，自然也不会改变什么。”

冷清妮眨了眨眼睛，想从他的话里找出点什么来反驳，但什么也找不到。

隐隐的，她觉得自己漏了什么，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