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冉换好衣服下楼,上官珒还坐在客厅里,保持着她进门时的姿势,翻看着一张报纸。
“我好了。”佟冉出声。
上官珒自报纸间抬起头,看向她。
白衣胜雪,皎若明月,明明衣服还是那套衣服,可再看时,却觉得美又多了几分美。
“可以走了。”佟冉边说边拨弄着头发。
“等等。”
“怎么了?”佟冉顺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原地小幅度地转了个圈,“还有哪里不对吗?嗯?”
上官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啊!对!”佟冉一拍脑门记起来,她的耳环忘戴了。
“那你再等等,我去去就来。”她说着,又要往上跑。
上官珒起身拦了拦她,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高跟鞋,也不知道young为什么给她配了这么高的高跟鞋。
“你坐着,我去拿。”
他说完,转身大步迈上楼。
佟冉坐进沙发里,看着上官珒的背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意,这男人,怎么能这么细心呢。
她这念头刚一闪而过,就听上官珒在二楼喊她。
“佟冉,你放哪里了?”
“镜子边的抽屉里,最上边那个抽屉。”她大声地回。
楼上没声音了。
佟冉的心莫名又一暖,这一上一下,一问一答的模式,还真像是过小日子的夫妻了。
上官珒很快拿着一个首饰盒下来。
佟冉打开盒子,将那对珍珠耳环取出来,她的耳洞是小时候妈妈带她去打的,时间隔得太久,记忆模糊,她早已忘记了疼不疼。不过,她平时也没有戴耳饰的习惯,那日young为她戴上去的时候,倒有种把新肉刺开般的疼痛。
幸运的是,这些年,这两个耳洞并没有真正埋实。
佟冉试了几次,却怎么也戴不进去,不知为何,那细长的耳钉总能与她的耳洞完美错过。
“我来吧。”一旁的上官珒等得有些不耐了。
“我自己再试……”
他不由分说地将耳环抢了过去,放在手心里研究了一下构造,接着就朝佟冉凑了过来,佟冉悄悄地屏住了呼吸,可他身上的木香,还是团团将她包围,惹得她身上都像是有了一样的味道。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上官珒扬手拨开她的长发,轻轻地捏住了她一边的耳垂,那圆润饱满的耳垂,比珍珠还要白。
耳钉进去的时候,佟冉感觉到一阵刺痛,她细微地颤了颤。
上官珒感觉到了,问:“痛?”
“嗯。”
“那我轻点。”
佟冉咬紧了唇,为什么她觉得这段对话有种令人窒息的暧昧。
“怎么?”上官珒见她脸上浮起朵朵红云,“那么痛?”
“不痛不痛,你快点好吗?”
“没经验,快不了。”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脖颈,似笑非笑间透着一种优雅之外邪气。
佟冉低下头,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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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琛的欢迎酒会办在林海酒店的后花园了,是个露天party,其母蓝一闵是个少女心十足的妇人,所以将现场布置得像是童话世界。
车子开到酒店门口,上官珒将钥匙交给门童,然后冲佟冉稍稍曲起了手臂,佟冉一时没反应过来,上官珒直接握住她的手,塞进了他的臂弯里。
两人穿过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走进后花园。正逢春,后花园里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白色的座椅像是满天星散落在绿草地上,餐桌上的白餐布铺得一丝不苟,上面摆满了精致的餐具和精致的食物。
佟冉正盯着餐台上的食物挪不开眼,忽听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四哥!”
远处奔过来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女人,她微蜷的短发在阳光下飞扬,泛着一丝好看的栗光。
“四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好久啦!”女人停在上官珒面前。
佟冉看着她,觉得有些眼熟。她想了想,呵,这不是那日在魏家遇到,问她是不是赶着去投胎的那一位吗。
她喊上官珒四哥?
难道,这就是老太太口中常提起的上官家的五小姐上官芷吗?
“你着什么急,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是二哥。”上官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