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不发威,一个两个都当寡人是纸糊的猫么!
还补上!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容愤怒的走下书楼,而还在楼中的霍景霆半响之后,轻笑了一声。
走到了窗户前,看着沈容愤怒离去的背影,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面,嘴角噙着笑意。
那晚失态之后,霍景霆也一夜未眠,心底的那颗种子还是挣扎了,冲破了那层厚土,冒出了芽。
他已经猜出来了,自己,或许是对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魏王有了男女之情。
每每看到让人头疼的魏王,便又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霍景霆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对沈容这等麻烦的人物有了异样的心思?
第四十章 再度亲近
沈容回到宫中, 喜服也早准备好, 就等她回来试穿, 她随意的试穿了下, 也无需要改动的地方, 就是看着喜服,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也算是两世为人了,却是头一回结婚。
头一回结婚……却好像也不是,几个月之前自己还娶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只不过不同的是,上回穿新娘喜服的是别人,这回是自己。
沈容的喜服为显她这个大王的威严庄重, 并未像寻常女子的嫁衣一样花哨, 红袍上,用以黑线刺绣出寓意吉祥的纹案, 里三层外三层, 王冠也并非凤冠, 只试了衣服并未上妆。
公子玉响午过后来了趟, 几番欲言又止, 沈容怎么都觉得他是来提醒她的, 提醒她路芸暮要给她戴绿帽了。
“魏王殿下,昨夜睡得可好?”公子玉神情淡淡,只是嘴角少了以往的那一丝淡定从容的笑意。
“寡人一夜无梦, 不过信侯君何出此话, 昨夜可是睡得不好?”昨夜她睡得极好,只怕睡得不好的另有人在。
公子玉略微停顿了一下,道:“昨夜殿外一直有野猫在叫,吵得让人无法入眠。”
野猫……
路芸暮何曾变成了一只野猫?再着这宫中哪来的野猫?
“那信侯君打算把这野猫如何处理了?”
公子玉闻言,笑了笑。
“宫中一草一木皆是由魏王殿下做主,这只野猫自然也是由魏王殿下做主。”
这不明摆着在提醒她,说她家的猫要爬墙了么。
沈容扯开嘴角,一笑,笑中似乎还有一丝的不怀好意,道:“一只猫而已,要是信侯君看着喜欢的话,送给你又何妨。”
……
公子玉脸色微变,最后想了想,还是坚持的道:“一草一木,魏王殿下还是莫要轻易送人,只怕受赠之人承受不起。”
公子玉话语中的木子咬得颇重,似乎要暗示沈容些什么。
沈容左右的看了一眼,最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架子前,把一枚用沉香木雕刻出来,只有巴掌一半大小的小沙弥拿了下来,返了回去,把小沙弥放到了公子玉的面前。
“这块木雕送给信侯君,信侯君可不要推辞了。”
沈容这话,公子玉已然知道沈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木与暮乃是同音。
敛去笑意,推还木雕,“魏王殿下,莫要说笑的好。”
沈容却是道:“只怕到时候不是寡人偏要送,而是这木雕偏于你有缘。”
沈容不知道路芸暮对公子玉究竟是想要逗一逗,还是真的有意思,她现在也不过是调侃几句公子玉而已,说到真的,她也不希望路芸暮真的招惹到公子玉。
路芸暮是带刺的玫瑰,公子玉是一块暖玉,两人一样都是聪明人,凑在一块,实在让人想象不出来他们之间到底是相互算计,还是惺惺相惜。
公子玉大抵是见和沈容说不通,便告了辞。
当沈容调侃了公子玉之后,自己的报应也来得极快。
翌日早朝之后,沈容觉得自己大概是误会了霍景霆,误会了他对她有那么点意思。
这哪里像是对她有意思,分明就是有意见!
霍景霆像了念小学的小学生,让你放学后别走,校门口见,还真的是在放学之后就堵在了校门口。
本来下了早朝之后,亲眼看着霍景霆出了大殿的门,心中雀跃不已,心说这几天都因为他那点儿破事休息不好,现在终于能回去睡个回笼觉了,却不想这愉悦的心情还没维持半响,出了大殿看见霍景霆那刻,顿时瓦解得连渣都不剩。
沈容带着几分笑意的双眸一敛,面无表情,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径直掉头就走。
身旁的小内侍还非常贴心的提醒道:“大王,霍将军在看着大王你呢。”
……
如此没有眼力见的人!拉出去换掉!
“两刻后,臣在武场等着大王你。”
沈容背脊一挺,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
她真的是什么都没听到!
每日最少跑三圈,三圈加三圈又三圈,再加今日的三圈,没有四千也有三千五米,这样跑下去,她还有命能熬到大婚之日?
她看霍景霆就是不想和她成婚才会用这些阴损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