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行止进来,姜宁立刻噘着嘴,拉拉自己的衣服道：“你看，给它们洗了个澡,我身上衣服全都打湿完了,还得自己再洗一次,可累坏我了。”

“嗯。”顾行止点点头，把手心的小脏猫给姜宁看了一眼,逗他道：“等过两天它的病好了，你把它也洗一下吧。”

姜宁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欺负我。”然后走到顾行止跟前，看着顾行止掌心的小猫，问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吃药了吗？”

“已经吃了。”顾行止摸了摸手心上的小猫：“估计过上一两天就差不多会好了。”因着小猫身体弱，担心虚不受补，他没好直接用药力太有效的。

“那就好。”姜宁道：“你帮我看着那边的猫,让它们把身上的水烤干，别到处乱跑，我去洗个澡换身衣裳再过来。”

顾行止只是没有不应的，他拿个小板凳坐在了跟前，看那只凶巴巴的大野猫端端正正的坐着，他顺手摸了摸，换来对方老气横秋低沉的喵呜声。

警告完了之后，大野猫坐的挺挺的又接着烤火。这些年它独自讨生活经历过的艰苦，多少让它对世界有了些朦胧的认知，直觉告诉它自己一家要想不像以前那样饿肚子，被打，就得靠这几个两脚兽。所以它控制住自己没有伸爪爪去挠这个动手动脚的两脚兽。

顾行止笑了笑，对这只猫的自觉性非常满意。

事实上，他也打算让这些猫稍微开启灵智，虽然不至于脑子像人类一样灵活会思考，但至少，能听的懂不要随地拉屎撒尿就好。

太会思考了，反而不美。

没多久，姜宁就带着一身湿气回来了，他紧挨着顾行止坐下，又怜爱的对着众多小猫猫摸来摸去的，看上去相当享受了。

“之前给你拓宽经脉的丹药吃的应该差不多了吧？”顾行止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姜宁雪白的手腕上把着脉，姜宁的身体根骨都比从前要好上一大截了。

“已经快要完了。你这是要教我武功了吗？”姜宁兴奋的问道。

当初在侯府，他从未想到要习武，跟了顾行止之后，了解到了外面世界的多姿多彩，他倒是想着了。

他觉着，顾行止教给他的肯定不会是差的功法。

姜宁想的没错，既然要教，顾行止自然是希望姜宁能学好，至少有保护好自己的能力。在教导的当面，顾行止刻意着重了轻功和暗器这方面，姜宁毕竟已经错过了最佳习武年龄，本身也不是个能吃苦受罪的，他也没指望能把人教成个武林高手。

当然了，除了这些，剑术也是顾行止必教的，毕竟这才是顾行止真正最大的本领。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倒也平淡，顾行止只偶尔去城门口晃悠几圈，五皇子一行人也走了，没有再发生什么大事。他也就整日专注于完成药典中药方的研究，时而秦远会过来找他喝酒，然后就是每天教教姜宁习武练剑。

虽然有自己的保护，但顾行止对姜宁的教导还是很严格的。才刚开始一会儿，就算再累也不准停下来，撒娇也没用，哭也不允许。

姜宁也倔，见平常的招式不奏效，顾行止依旧是那副严肃的面孔，他也就气鼓鼓的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