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雪说那些人都是蒙面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连对方用的武功也很特别。

蒲英问了具体的招式，絳雪也一一回答。

“可能是认错人了，若不然谁敢惹我这个女魔头。”絳雪自我调侃。

“或许当年，我真不该让你跟来。”蒲英长叹一声，若不带来，她或许执着心中的仇恨，也不会在这么扭曲的常门成长，更不会成为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絳雪不坏，只是被常门里的一切压得没有办法，她若不杀人，那就是她被杀，比起这个，他宁愿别人死在她的剑下。

絳雪笑想，如果日子能倒回去，她还是会来常门，只是她希望是她单独来常门，或许一个人，她就没有值得失去的，也就不会因为失去而心痛。

“如果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还是回来的，因为我别无选择。”她还没找出杀她爹的凶手，她还没有亲手手刃她的仇人，现实也不容她逃避，难道她能眼睁睁地当做他爹的惨案没有发生，她做不到！

“絳雪，你不觉得其实现在你得到的，远不如你失去的珍贵。”蒲英不由感慨，他相信以絳雪这么伶俐的人，他不相信她没有后悔的时候。

絳雪勾起唇角，“我已经付出了代价，那就不能回头。现在，我只想对得起我付出的……”她后悔了一些事那又怎么样，逝去的，她不能换回，而她早已没了回头路。她的江湖中的女魔头，那她一直会是。

“蒲英，我们常门的人，谁也没有回头路。不是谁想回头就能轻易回头的。”絳雪的话深深触动了蒲英的心弦，这个他怎么会不懂呢。

蒲英抱着絳雪，在她的耳边叹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深深的叹息中夹杂着惋惜之情，像是对她无声的疼惜。

絳雪并不像蒲英那样感伤，“我不要你说什么，只要放开我就好了。我快喘不过气了……”她笑着打断了凝重的气氛，对于这些，她向来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