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空中的长梧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脸色唰地血色全无,露出了最原始的恐惧。
西王母附在季无忧身上,衣衫自动,她本就是风之大成者。
长梧靠她沉睡的神魂营造出的这个风阵,对她而言就是个笑话。
举起手中的木剑,瞬间狂风更剧,飞沙走石。
长梧的身体极尽扭曲,眼睛布满血丝,此刻想要自欺欺人也不能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活着!不!她已经被自己杀死吞噬入丹田内吗?现在的只是一丝神识。
西王母曾经给他长久的恐惧,让他现在已经疯了,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一丝神识杀不了他。一丝神识杀不了他!
心态天翻地覆。
长梧咬牙,眼睛充血:“你已经死了!杀不了我的!”
他拔剑往前刺,但罡风成墙,他动都还没动,剑已经被卷碎。
西王母冷笑一声。
长梧哇的吐出一口血,从空中滚了下来。咚,从他的袖子口,滚出了一个面具。
正面朝天,柳眉朱唇美人面。
西王母见到那东西,眼中恨意更深,往前走一步。
长梧整个人都是绝望的,手脚冰凉,想起这个女人以前的招数,如坠地狱
。但面具滚出来的一刻,他骤然从这种下意识地恐惧的抽身。
眼眸清明,复又溢上鲜血。他连滚带爬地往前,手指痉挛抓着面具,桀桀大笑:“哈哈哈哈!我怎么忘了!我怎么忘了!我不怕你了!哈哈哈我不怕你了!我能杀你第一次,照样也能杀你第二次!”
他手指颤抖,把面具带上,又是那种如跗骨之蛆的阴寒冰冷,这面具贴上脸,像是活生生给他撕下层皮再生出来。极度的痛苦之后,是几近爆炸的力量在体内蔓延。他听见咔咔咔,面具伸展,什么东西在复苏。
西王母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输在同一个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