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却仿若看不见他们的小动作,还如刚才一般不服气,反问道,“我不过是个管事,只盯着他们好好种田就是了,田地损坏了,不应该是去找使用不当或者是谁故意破坏?怎么却拿着我不放?”
“好一张伶牙利嘴,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军一副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认为,别怪我翻脸无情的表情,冲着张猴道,“张猴,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除了韩宇到了的时候,说了一句话后,就一直低着头没吭声的十个人,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为首的张猴此时抬起头来,露出他那张愁容满面的脸,左看看韩宇,右看看赵军,嘴巴张了又张,“我……我……”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一脸的老实憨厚样儿。
这让旁人一看,就先信了三分。
赵军这会子倒是温和起来,对着他说,“你知道什么就说,我保证没人敢威胁你安全。”说着还看向韩宇,韩宇就不在意的说,“对啊,反正我爹也飞升了,我一个筑基期也打不过他们,放心说吧。”
张猴听了这个,不知为什么突然激动起来,冲着韩宇说,“韩师叔您何必这么说呢?我……我们本就是微不足道的炼气期弟子,靠着辛苦种田得点灵稻,换点平日修炼用的丹药。当初您找上我说,让我带人偷偷将灵田毁了嫁祸给十号田的管事韩松志,我就已经苦苦哀求过您了,我们就靠着灵田生活,不舍得这么干。再说,韩松志师叔毕竟是您的族人,您何苦这么做?可您……”他愤恨的捶着自己的胸脯,“您还是这么做了。整整三个月啊,我们种了整整三个月的灵稻就这么没了啊!”
他说完这些,就嚎啕大哭起来。后面九个人一听这个,也立刻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戒律堂一片哭声。男人哭原本是让人不齿的事儿,可放在这上面,倒是不少人同情起他们来。
而赵军仿佛也被感染了,此时愤怒异常,指着韩宇道,“连炼气期的弟子都懂得的道理,你却不懂吗?韩宇,你还不知罪?”
韩宇问他,“赵管事,你可知罪你都问了我三遍了,看样子是拿定这事儿是我干的。我倒是想问两个问题,一是这千亩灵田毁坏该当何罪?二是一视同仁吗?”
他后面一个问题一出,赵军就笑了,以为他怕了想找后路,这种事韩宇以前又不是没干过。当即斥责道,“你将我烈阳宗当做什么地方?这可是戒律堂,门规第一条写的就是,从上及下,皆尊此规。自然是一视同仁。至于毁坏田基,”他说到这里,不由眼睛一眯,冷飕飕地说,“按第十条门规规定,若能同物赔偿,做苦役思过一年,若不能,小则后山思过,大则逐出宗门。韩宇,挺清楚了?”
韩宇当即点头,挺明白的样子说,“知道了,一视同仁,毁坏赔偿。这倒也不难,不过千亩灵田罢了,我韩宇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他这一说,低阶弟子皆是恍然大悟,但是座上的赵云生和赵军等人,却是习以为常的样子,那韩宇可是个移动宝库,韩三乌一辈子搜掠了多少财宝,怎么可能没这东西?他们要的也不过是一年苦役的罢了。这中间能做的猫腻才多。
只是没想到韩宇紧接着又抛出了一句,“可惜,这事儿不是我做的,我爹的东西不用送出来。既然你们给我看了个影像,那也看我的一段吧。”
说完,韩宇大袖一甩,就见一颗黑色珠子抛出,不少人惊呼,“天忆珠。”
这东西是无尽海的产物,有记忆功能,不过造价不菲,一颗也要数十上品灵石,一般少有人舍得用他。但这东西也有好处,就是不可更改,里面所有记忆的东西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即便如韩三乌这样的大乘期修士,都不能更改里面的内容。
所以说,这里面记得东西,也是最真实的。
说话间,那天忆珠已经发出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堂。不多时,就出现了一轮明月,几亩稻田。只听里面有人说道,“哥,真要这么做吗?这可是千亩灵田,万一发现了,咱们可赔不起。”
有人回答,“怕什么,韩松志可是韩家这一代家主的儿子,他说能干就能干。我跟你说,韩松志已经答应我了,若是这一次做成了,让韩宇吃个大亏,他可给咱们一人一颗筑基丹。”
这话一出,那几个人顿时就不啰嗦了,激动地说,“就为了筑基丹也拼了!”这段对话一结束,就瞧见里面的人手中拿着样东西,慢慢靠近了灵田。
画面依旧放着,但大堂上的人脸色却不一样了,刚刚他们还一口咬定了韩宇要负责,如今却翻转了。
只见韩宇嘲弄的看着高高在上的赵云生,“赵师祖觉得此事该如何办呢?把我从断岳峰抓来,韩松志又该如何处置呢?”
这群人,真以为他和南星绕着灵田走,只是在查看吗?他们怕是想不到,他洒下了多少监控用的天忆珠吧。当然,这是移动宝库才能干出的事儿,他们想不到也正常。
韩宇不由微微扬了扬嘴角,想起了刚醒那日想要弄死他的韩松志,还正愁不知道怎么报复回去呢,这样一窝打尽可真省事!
可这副表情,到了被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赵云生眼中,到了一直隐在幕后看的人眼中,却是*裸的挑衅!
☆、第7章 出乱子
韩宇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个靠着亲爹在烈阳宗横行霸道的二世祖,人人唾弃嘲笑等着看他摔跟头的废物。而赵云生却已经是师祖级的人物,这样人人见到的大场面,他却因为自己不察冤枉了人,只要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