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她年幼貌美,便起了淫|心,完全忘记眼前这小姑娘是个何等狠角色,收服鹿三攻下潍州活剐吕知府,使得整个潍州百姓对她敬若神明,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个过分漂亮的小姑娘。
他们玩过多少小姑娘,吃过多少小姑娘的嫩肉啊!
小姑娘的肉可比成年人的肉嫩,香,好吃。
“姑娘,咱们没有恶意,咱们就是想,就是想投奔您!”有个三角眼如是说,他是其中一个山头的寨主,最是喜欢小孩子,且无论男女,生性残暴,手头不知沾染多少无辜性命。“咱兄弟出去也是叫得出名号的,哪有害您的意思呢?您招兵买马,咱兄弟也是想来当兵啊!您看咱这体格,您想要咱干啥,咱都能满足您,嘿嘿,嘿嘿。”
他笑得猥琐又下流,红姑眼一沉,十七娘手里的飞刀已经捏好,眼看就要割了此人的舌头,却见她们大人不怒反笑:“这么说,反倒是我的手下误会你们了。”
“那可不——噗!”
一句话没说完,三角眼已被玲珑一脚踹的老远,直接砸在府衙的石墙上,内脏受损,一口鲜血便喷薄而出。他像个破布袋一样,啪的一声倒地,抽搐了两下,却是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还是两个士兵把他又拖了回来。
红姑不知从哪儿搬出一张朱红沉香木椅,玲珑裙摆一扬坐下,语笑嫣然:“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原以为是个好糊弄的小姑娘,却不曾想是个佛口蛇心的!三角眼想求饶,一张嘴就冒血泡,一个字儿也说不出,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脚究竟有多重、多厉害,他甚至怀疑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掉了。
惟独周围的士兵们星星眼盯着她,红姑更是拍掌大笑:“大人厉害!大人厉害!”
十七娘也抿嘴一笑,将飞刀又收回袖袋。
她们都是普通女子,身无长物,在寨子里帮不上任何忙,可龙女大人出现之后,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价值,龙女大人不嫌弃她们愚钝丑陋,亲自教导她们。哪怕是已经独当一面的十七娘,也每日都要去女子军营听大人“讲道理”。
她越听越觉得大人说得对!
大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不容许任何人反驳!
这脏东西竟还敢觊觎大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污泥里的烂货色!
十七娘眉眼一冷,声音狠毒:“大人,我杀了他们!”
玲珑很宠爱地道:“杀自然是要杀的。”
十七娘飞刀再次出袖,又听玲珑说,“只不过砍头示众也太便宜他们了。”
她在这些人身上闻到仇恨的灵魂的味道。“他们不是喜欢吃人肉么?”
红姑与十七娘都是有胆色的女子,一听玲珑这样说,便知道大人必然是有主意了。红姑生性愚鲁却有一颗赤子之心,便兴奋地问道:“怎么杀怎么杀?!”
玲珑挑眉:“我听闻这位三角眼,最是喜欢年纪小的孩子,无论男女,必要先辱了他们的身子,玩腻了之后串起来烤着吃蒸着吃,说是这两种吃法,前者香,后者嫩,那不如……咱们也试试看,来人,生火!”
十七娘看了眼剩下那二十来个人:“那剩下的呢?”
“一个一个来嘛,不着急。”玲珑笑,“不过这样残忍的事儿就不叫乡亲们瞧了,去,敲响军鼓,让将士们看看,这些毁坏他们家园,欺男霸女的土匪们,是怎么死的。”
“是!”
大火很快升起,玲珑让人找了根铁签,说客营内有一中年男子,本是个秀才,腹有诗书,不愿科考与污浊为伍,便一直孤零零过日子,谁知道生了重病,活不下去了,叫鹿三从鬼门关给捞了回来,如今一心向着玲珑。
他得到通知后,怕有将士觉得主子这样做太过残忍不够仁义,便发动了整个说客营,分散入各个军营游说,让将士们做好心理准备,谁知根本不用说客们开口,就群情激愤。
“杀了他们!不让他们好好的死!我闺女!我闺女就是叫他们抢走的!”
“还有我媳妇!我小妹!我小妹她才七岁!”
“这些畜生不得好死!我要亲自看着他们死,以告慰我家人在天之灵!”
……
蓄着两撇山羊胡看起来很是斯文的上官书生悻悻然摸摸鼻子,哼,不用他们说客营动嘴他们还轻松了呢!留着嘴嗑瓜子看烤人干去!
若是普通人,这样烤了的确残忍,可对于这些个土匪,哪里还算是人?他们吃人,一开始是为了果腹,后来便是为了取乐。那些个残忍的事,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听说要处决土匪,将士们兴奋极了!
就连稍微胆小心软些的女子军营,也都掀开被子起身,兴致勃勃地到了广场上席地而坐,看那架起火堆的高台,鼓掌吆喝。
见他们是真的兴奋期待,玲珑就给每人发了一份零嘴儿,边吃边看,就一个要求,吃完的瓜果壳得自己收拾干净,谁敢丢一块,谁明天训练强度翻十倍!
三角眼被抬上去的时候涕泪横流,他说不出话,就疯狂哭泣,以眼神乞求饶命。
玲珑看着他,笑:“你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那些个孩子在你手上哭,也不曾见你心软几分啊!”
突然,有个士兵站了起来,是个十来岁的小伙子,经过数月调养训练,已经从瘦巴巴的人干变得体魄精壮,他站起来后朝玲珑磕头,满面恨意,声音却带着哭腔:“大人!小的请求作为行刑人!小的的一双年幼弟妹,皆是被此人及其爪牙抢走,小人想手刃仇敌!”
玲珑点头:“可。”
十七娘身轻如燕,见小伙子还在哭,便上去拽人:“愣着做什么,大人都同意了,还不上来!”
能手刃仇人,该多好啊!
这士兵一站起来,立刻就有同样有家人死在三角眼手中的人起身,仔细一数,竟有数十号!
还有些被害死连个家人都没有的。
玲珑坐在椅子上,高台上的火焰映照着她的如花颜容,她对三角眼说:“冬日难有口粮,听说你的手下想出了个办法,那便是将活人绑在山口通风处,浑身抹了盐巴不给喝水,如是吹上个数月,便成了人干,冬日时切片下锅一煮,肉香满溢……眼睛别瞪得那么大,我又不是你这般无情之人。”
鹿三上来,手里拿了根细细的铁签子,这铁签有两米多长,他冲三角眼笑:“冯老疤,这铁签,是我们家大人用吕狗家中的上好精铁铸造而成,虽然细,却能承受千斤之力,你想不想知道,我拿它来做什么?”
他说着,将铁签交给边上等待手刃仇人的士兵们。
冯老疤的三角眼都要瞪炸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些曾被他哈哈大笑踩在脚下,抢走他们的家人扬长而去的贱民们,举起铁签,从他的口中刺入,像他串那些瘦弱稚嫩的孩童一样,将他串了起来,架在了火上。
太疼了……怎么能这么疼!这么痛苦!
他不想活了!不想活了!给他个痛快吧!给他个痛快!!!
几十号汉子看着冯老疤的惨状,非但没有不忍,还露出快意,只一个个眼睛通红,有些泪水已经落了下来,跪在台上不停磕头,“花儿……花儿哥给你报仇了,你瞑目吧……你瞑目啊!”
“媳妇你瞧见没!咱的仇人,今儿就要死在这儿了!下辈子,俺还娶你当媳妇!”
“爹!娘!你们入土为安!儿子给弟弟报仇了!”
女兵们早已泣不成声。
他们度过了太久太久痛苦煎熬的日子,从来都是任人践踏的烂泥,不曾想过自己也有翻身做主的一天。如今这一天真的来了,原来也不是那样难,想想过去麻木不仁的自己,他们想要更多的人都清醒的活着!
吃饱饭,穿暖衣,一家团聚……他们就只有这样简单的心愿。
玲珑撑着下巴看了会儿,突然道:“只这样烤有些单调,给抹点孜然吧。既然是食物,就得有食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