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苍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我倒是有另一个建议,你愿意听听吗?”
简如芸点头。
银苍蕴指着桌上放的那个录音笔:“送给刘淳夫人和她的娘家。”
果不其然,简如芸皱起了眉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这是我想到最有效的办法,我调查过刘淳,他夫人不是不知道他在外面做过什么,但是只有怀疑没有证据,她一般都是站在刘淳那边。你要考虑一个问题,一旦刘淳的夫人自欺欺人再次决定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时候,你的处境会有多尴尬。”
屈暮晅感受颇深:“之前跟我同剧组的女演员就是这样的情况,刘淳把他老婆哄住了,明明是刘淳撩骚不成,结果最后两夫妻连手秀恩爱,弄得大家都觉得那个人是第三者。”
“银少,我听你的。”简如芸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你建议我应该怎么做?”
银苍蕴就像是下棋一样,教着简如芸布置好了接下的棋子以及种种可能性。当简如芸也离开回家后,办公室里就剩下两人一猫。
“啊……”屈暮晅抻了个懒腰,这会儿外面的夜幕已经降临了,“没想到弄到了这个点。”
“处理完就好。”
屈暮晅挠了挠头发:“是我给哥添麻烦了。”
“这话说的……”银苍蕴把他拉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最向往的生活就是有人能陪着我看着人来人往,霓虹灯影。”
“那些大老板都是想去深山隐居,你不想?”
银苍蕴摇摇头:“但是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去的,因为放不下。我知道自己的野心,我也放不下。”他并不讨厌工作,他甚至享受这样如同棋局一般的生活。
“哥,你知不知道你的诚实特别打人脸?”屈暮晅靠在他的身上,轻轻晃着银苍蕴的手,“我也放不下,那我们说好,我陪你看万家灯火,你陪我走舞台红毯。”
“好。”银苍蕴刮了刮屈暮晅的鼻梁,揽着他的腰,在他饱满的额上烙下了一个吻。
也许对外人他们还愿意拿腔作调,打个太极,但是对着彼此,这些野心从来都不是见不得光的。
“小晅,我不是个好人。”他做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有自己的考量,他不会主动害人,但他会在这些选项中找寻自己利益最大化的选项。就像他让简如芸把事情捅给刘淳的夫人,因为这样才能一击必中。就像他告诉单于乐自己没有封杀他,其实他的目标不在于单于乐,而在于真正封杀单于乐的白初……
屈暮晅却仰脸凑到他的唇边,轻轻尝了一口:“刚好,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