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我最近应酬多了点？”

“你说，是不是我不会照顾人？”

“你说，他是不是后悔跟我在一起了？”

……

左楷绞尽脑汁想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做什么不上道的事，就听见耳边传来冰冷冷的声音：“是。”

左楷僵着脑袋，一点点地抬起头，发现自己搂着的胳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银苍蕴的，而银苍蕴脸上仿佛随时都能掉下来冰渣了。

左楷猛地撒手，银苍蕴笑了，语气挺温柔，可听在左楷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不是我的手臂就能搂了？”

“不、不不不能。”左楷结结巴巴，他跟屈暮晅是一年不见了，跟银苍蕴也差不多，虽然没有见面但是左楷还从自家大哥那里听到了不少银苍蕴的事迹，所以这会儿条件反射有些瑟缩。

“行了。”左楷毕竟跟他们还有两个月的革命友谊，银苍蕴也没计较，拍拍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想那么多是不是还不如直接去问。”

“我怂啊。”左楷理直气壮。

“你怂？你要是怂就不会得罪那么多人了。”这一年，左楷是朝着制片人的方向发展的，得罪的人快有一箩筐了，当然成效也是不错的，基本上站稳了脚跟，银苍蕴这时候提出来多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左楷叹了一口气：“那怎么能一样，说得你对你媳妇不怂一样。”

银苍蕴扭头，视线落在认真烤肉的屈暮晅身上，再次看向左楷的目光透了一丝同情：“我不需要怂，我们家的是小天使。”

左楷：“……”一口粮，他一个不是单身也要被噎死了，但是该维护的也还是得维护，左楷嘀咕了一句：“其实我们家导演也是大天使，还是娃娃脸的大天使。”

“那不就行了呗。”银苍蕴笑了，“把你刚刚跟我说的，跟他说。”

“我……我怂。”左楷还记得自己是悄悄跟过来的，要是让张狄知道自己跟踪他，左楷抖了抖，害怕。

银苍蕴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到左楷面前，上面显示的聊天界面是张狄的，而银苍蕴半分钟前给张狄发了一条语音，不用想都知道发的是什么内容。

左楷蹿了起来，连忙往暗处躲，千千万万不能让张狄看见自己。不过张狄并没有猜到他会跟过来，休息的时候刚巧看见银苍蕴发来的信息，先是一愣，随后点开，把手机放在耳边听完了语音后，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

“张导？什么事这么开心呀？”跟他搭话的是位女演员，张狄看向她时摇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