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酒馆里的人就像忽然一下子都清醒了一般。之前休憩式的坐在那里的几个酒鬼也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顺势抄起旁边的东西,他们俨然都是这里服务生的帮手。
之前还嚣张异常的斯潘雅迪这会傻眼了,他喉咙不停吞咽的看着四周,支支吾吾道:“嘿,哥们,这下怎么办。”
“不好办了。”蒲安东赶忙安抚自己的两个弟弟,又双手下压示意其他人员冷静,“我们并无恶意,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人。”
“是找人还是找茬。”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叫嚷着,“既然不懂规矩,就让他们懂懂规矩,上。”
这一下,说再多也没用了,就管理七八个喝醉酒的男人一拥而上,加上服务生一起,他们和蒲氏三兄弟瞬间混战在一起。斯潘雅迪吓得包头乱窜,最后索性躲到桌子下面,甭管外面发生什么,他也不想在挨揍了。
卓乐峰和钟凯欣的欢乐时光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他就要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电话响起后,卓乐峰支开钟凯欣了解情况,这次果然是金晓晨打来,且就是告知他那四个家伙出了问题。
“真是麻烦,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能不能帮我查到那个鸵鸟叔是个什么情况。”
金晓晨得意道:“早帮你搞定了。这个鸵鸟叔原名金昌尹,他的父亲是庆南帮创始人之一。早前他父亲不让其插手庆南帮事情,但是后来金昌尹的父亲身亡,金昌尹为了查明真相介入帮内事务,自此引发了庆南帮的一阵腥风血雨。事态平息后,金昌尹又不愿管理庆南帮,便交出管理权,只在他父亲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酒馆营生过活。那家酒吧的常客都是金昌尹的追随者。平常人也不敢在那家酒吧闹事。因为金昌尹身份特殊,即使他现在不过问庆南帮的事情,可一旦有人因为庆南帮的事情找到他,真的有他出面时,庆南帮大佬都势必会给点面子。”
“所以,那四个家伙不懂规矩,跑到人家地头闹事,这是摆明要把事情搞砸。”卓乐峰知道此事不容有失,“再帮我多收集些金昌尹的资料。我们在韩国也许确实需要此人的帮助。”
终于开始做事了,休闲的时间总是很短,但是卓乐峰也知道钟凯欣可不想一直这样玩下去。
过去一把拉住钟凯欣的手,卓乐峰慌忙离去。在路上,他跟钟凯欣解释了现在的情况,而到了现场后,这两人才明白那四个蠢货把事情闹得有多大。
蒲氏三兄弟确实厉害,他们三人将酒馆里的几个人都打伤了,但是后果就是,庆南帮其他人聚拢过来将四人围在酒馆里。
看着里里外外黑压压的人群,卓乐峰和钟凯欣只能暂时隐匿。从远处看去可知,那四人都已经被捆绑在酒馆正中,那个服务生捂着被打伤的鼻子,又在蒲安东的脸上揍了一拳。
“这要出人命。”钟凯欣很担忧,“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
“这是鸵鸟叔金昌尹的地盘,金昌尹没发话前,蒲氏三兄弟和斯潘雅迪至少性命无忧。”
“只是那个鸵鸟叔现在在哪?”
卓乐峰看了看四周,又招招手示意钟凯欣跟着自己。两人绕到酒馆的后方,看着旁边的垃圾桶和墙壁,互相一个对眼就心领神会。
卓乐峰单膝跪地,双手托着钟凯欣的腿往上一抛。女人轻盈的抓住上方栏杆,又是上了墙壁后翻身进入窗户。紧接着身体探出来,钟凯欣拉住跳跃的卓乐峰。借着一股力道让卓乐峰踏入墙上,两人 先后进入窗户,从后面混入了酒馆。
这家酒馆分成前后两个部分。前面部分是院子和酒馆,后面则是一处老式住宅。卓乐峰和钟凯欣进到屋内后,他们小心的走在过道上,刚刚路过一个推拉门,卓乐峰便注意到这个屋子的墙上挂着一幅鸵鸟的壁画。
钟凯欣小声道:“鸵鸟叔鸵鸟叔?难不成这人真的喜欢鸵鸟?”
金晓晨已经给过来更多资料,所以卓乐峰自当清楚鸵鸟叔和鸵鸟的渊源:“他还真的养过鸵鸟,特别是他父亲曾经送给他一只鸵鸟。”
“原来如此。”
除了鸵鸟壁画之外,在屋内他们还看见一些鸵鸟的小装饰和小物件,这样一个对鸵鸟痴迷的中年男人确实有些神秘,不仅卓乐峰,钟凯欣也想见见其真容。
又是走了没两步,两人听到旁边有些动静,卓乐峰让钟凯欣小心,他自己探头朝着左侧看去,却并未见到人影。正当他准备环视其他地方时,一种警惕感让卓乐峰猛地扭头看向后侧。就在两人身后,一个中年男人正悠闲的端着水杯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
钟凯欣吓了一跳,自知他们是非法闯入私人领地,当下赶忙致歉:“对不起,我们并非故意闯入。”
等说完之后,钟凯欣才意识到这里是韩国,对方可能听不懂国语。
但是很快,一个有些蹩脚的国语传来:“小姑娘,闯入还非故意和不故意?酒吧在前面,后面是私人住宅,你们这样很不礼貌。”
“金昌尹前辈,冒昧打搅,还请宽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