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大放心你。”刚才他那一摸,可摸出了细菌,摸出了污垢,怎么可能让她自己处理?
白洛凡拍拍床缘,田恬不大情愿地坐下。
“我老头几百年还没给几个女子上过药,这般耐心地给你涂涂抹抹,你该荣幸才对。”
看他这年轻样,田恬就笑:“老头,等你真老了,我已经去西天了。”
“凡事凡物,哪有齐美的。”他一说,觉得不给她上药,留着疤也挺好。可是她会不会揍自己,想想拿布给她擦脸。
白洛凡不擦还好,一擦就停不下来,原本只打算给她擦擦额头,贴个药就算了,可是实在太脏,又是油又是尘土的,干脆整张脸都擦了。
“你不用给我洗脸的,”田恬在抹布里说,“还是我自己来吧!”
“弄得这么脏。”一点也不像是女的。
“没办法,我出去了一踏。回来没来得及洗脸。”特特地说明她本来是要洗脸的,虽然她没想过。
白洛凡又给她洗了一次。看不下去,“再去发盆水进来。”
田恬很狗腿地去了。还洗了洗抹布才进来。
白洛凡给她擦好额头,用她拿来的纸撕成碎片给贴她额头,她额头原本是带许多水渍,贴上去后,田恬觉得清凉,它贴了一会被撕下。白洛凡给她上药。又贴了撕下来的一小块上去。“好了。”白洛凡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