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成双眼发红,咬着牙槽子问她,“你告诉我,她哪点对不起你过,需要你如此处心积虑的害她。”
白婉凌神色慌乱。
八成没想到会被沈晖成查出来。
才刚唤了一声表哥出来,就被沈晖成打断了,“还请太子妃自重,表哥二字,你不嫌羞耻,你能叫得出口,我还嫌脏。”
白婉凌脸上的血色褪尽,呆愣地站在那儿,心就跟被石磨碾过,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她脏,
还是白池初脏。
“是她自己要去的,为什么要怪我?就算没有相思粉,她就不会去爬陈渊的床了吗?”白婉凌崩溃了。
是沈晖成让她难受在先,怨不得她。
“她爬床爬对了,她成了皇后。”白婉凌看着沈晖成紧捏的拳头,又刺激道,“若是跟了你,你能给她什么?”
“你什么都给不了,你又能什么资格来怨我,那日她去安王府,你不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上了马车吗?你当真有那本事,你怎就没将她拦下来?”
白婉凌骂够了,
满意了。
她亲眼看到沈晖成流了泪。
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待沈晖成挫败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白婉凌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戳在沈晖成身上的那些刀子,又何尝不是戳在自己的心窝上。
“你要是怕了,你就出去吧。”白婉凌扶了清欢起来,擦了她眼角的泪水,唇角抽搐,哭着说道,“可我已经回不去了。”
“小姐啊。”清欢抱着她哭的更加厉害,“你为何就是走不出来。”
她怎么走,她走了,小姐就彻底只剩下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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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池初径直回了后殿。
东宫的那池荷花当日就填上了。
对外都是说那猫淹死的。
高公公也没再继续查,这事看起来似乎就平息了下来。
可滢姑心头却悬吊着。
白池初那日从白婉凌那小院子出来,脸色就不好,滢姑当时没问,可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对。
以往娘娘根本就不会想起那个人,怎的那日说见就见。
猫儿死在东宫,不是淹死的,是掐死的,而白婉凌住的那个小院子离东宫仅是一墙之隔。
白婉凌在白府时,似乎也养过猫。
滢姑突然就想到这一点,惊地背心生凉。
滢姑忙地去问白池初,“娘娘可是怀疑到了二姑娘。”
白池初也没瞒着。
“她图什么?”滢姑问了一声。
白池初那日也这么问过白婉凌,然而白婉凌并不想回头。
“她想太子死。”
白池初说道。
这一点并不难想,那传言想必也是从她那里流出来的。
就为皇上处死太子。
“如今太子在地牢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和死了又有何区别。”滢姑想不通。
“在她心里,大抵是不一样的。”白池初那日见过白婉凌的眼睛,已经再也不是白二姑娘。
活脱脱一个怨妇。
早晚得将自个儿搭进去。
那只猫恐怕也没那么简单。
至少不是从她那小院子里出来的,那晚她和皇上从景阳宫出来,并没有经过东宫。
白池初不敢往深里想。
“给母亲传个信,让她出宫吧。”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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