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辽国公主这么一遭,白池初突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未送过陈渊什么。
陈渊坐拥江山,什么没有?
白池初想破了脑袋,还是倚瑶给出的点子,“娘娘就亲手绣一个荷包送给皇上吧,虽俗了点,但好在是娘娘自己动手做出来的,心意在那,便赛过了任何贵重的珠宝。”
白池初听了倚瑶的建议。
荷包的图案,她打算绣一朵粉色的芍药,既不与绣房局那头的花样重复,又能显出特别来,让人一眼就能瞧出,这东西是她送给皇上的。
白池初说绣就绣。
绣绷架好,白池初才刚跟着滢姑的针线走了半枚花瓣儿,陈渊人就回来了。
“皇上。”白池初出去时,陈渊坐在了软塌上,“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白池初说完,便觉得不妥。
又贴过去说道,“臣妾正想皇上呢,皇上就回来了。”
陈渊看着她,唇角微勾,
一张蜜糖嘴,惯会哄人。
陈渊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怀里,坐在了他大腿上。
陈渊喜欢闻她发丝上的清香,下颚搁在她的头顶有意无意地磨蹭了几番。
白池初也知道陈渊喜欢蹭她的发丝,在后殿时,头上自来都是简单素雅的很。
屋子里很安静。
陈渊并没有过激的动作,只是抱着她静静地坐了一会儿。
若是以往,他做一件事情,皆是破釜沉舟,从不会计较后果。
今日本也应该如此,
但他却来到了这里。
“朕带你出去走走。”陈渊突然说道,自从白池初进宫,陈渊除了后殿,还真没带白池初去逛过哪里。
御花园内满园春色,陈渊从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欣赏。
唯一见过春天里的东西,就是白池初放在他御案上的那瓶芍药。
“想去哪?”
陈渊问向怀里的人。
白池初起初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见陈渊神色认真,眼里便慢慢地生了光,露出了惊喜。
“瞭望阁。”白池初想去,来没来得及去。
登上楼阁,听说能看到整个皇宫。
“好。”
滢姑和王嬷嬷赶紧替二人准备了斗篷,说楼阁上风头,怕着了凉。
没乘撵,白池初说在后殿呆久了,走走也好。
陈渊依了她。
初夏的气息迎面扑来,宫墙刚好挡了灼热的日后,留了一片阴影在甬道的砖石上。
白池初挑着那阴凉的地方走。
“皇上,臣妾第一次来皇宫,总觉得这宫墙很高,惦着脚尖都没望到顶。”白池初挽着陈渊的胳膊,心情雀跃。
“是因为你还时候矮。”陈渊温和地答了她。
“对,臣妾如今长高了,突然就觉得这宫墙挨了一大截。”白池初说完,一回过头,个儿也不过到陈渊的胸口。
白池初神色一顿,避开了这个话题。
“皇上,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拿剑指着我,好凶。”白池初仗着今儿这悠闲日子,同陈渊算起了账。
她说的是她抢了他生辰珠的那次。
“还记着仇呢?”陈渊侧目眼里带着笑意。
见她撅着嘴,便也耐心地同她解释,“那时候朕在谋划篡位,朕封你口,是怕你听了朕在谋反的事,泄露了风声。”
白池初愣了。
除了珍娘的事,她一句都没听到。
她若真听到了只言片语,也不会到他跟前献|媚。
“臣妾什么都没听到啊。”
白池初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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