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太医也到了。
白池初退到了外屋,同陈渊一起等太医诊断。
“脾胃不好,这几日太后的饮食要清淡,多卧床歇息。”
太医嘱咐了浮萍,又才出去同皇上和皇后禀报,“禀皇上,太后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岁数已高,就算一场小病,也会损了精神气。”
“朕要的就是太后的精神气,好生医治。”陈渊站起身,对太医说完便拉着白池初出了宁寿宫。
这一耽搁,天色也黑了。
洗漱完后,白池初并没有睡意,已经习惯了亥时睡,巳时起。
往儿个陈渊宠着她,从未干涉过她的作息,今儿夜里陈渊却给她定起了规矩,戌时些辰时起。
“臣妾又不上早朝,起来那么早作甚。”白池初缩在他怀里,一边躲避着他手掌,一边喘着粗气,语气也略带娇嗔。
陈渊掐着她的腰,往上一提,白池初脑子里便是一片空白。
从凤阳宫回来之后,白池初几乎夜夜都在呤唱,挠破人心的娇媚嗓子,在那幔帐床内就从未断过。
今日陈渊却明显有了节制,到了时辰,就松开了她。
“早些睡,明儿早起。”
白池初摊在他的胸膛上,以为他不过就是说说玩,等明儿到了时辰她即便是起来,他也不会将自个儿怎么样。
白池初万万没想到,第二日,她还真就要去上早朝。
白池初尚在睡梦中,就被陈渊叫醒了,“皇后该起了,陪朕上早朝。”
白池初迷迷糊糊,以为自己听岔了。
“朕在等皇后。”
白池初见陈渊坐在床边,当真等上了自个儿,这才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惊愕的看着他。
“臣妾去早朝?”
她去早朝作甚?
“嗯。”陈渊点头。
白池初傻眼了,可陈渊的神色告诉她,这事是真的,并且没有半点商量。
“臣妾......”
“臣子们已经在等了。”陈渊提醒她。
白池初懵懵地爬了起来,由着滢姑替她收拾。
一直到坐上了陈渊的龙撵,两人从晨曦宫出发,去往大殿,白池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陈渊为何要让她去陪着去早朝。
莫非是当真离不得她了,分开半刻也不行?
这念头生出来,白池初自个儿都觉得臊的慌。
惊愕的不只是白池初,还有满朝的文武百官,众人朝拜完,一抬头才瞧见了龙椅上坐着两人。
除了皇上,皇后也在。
一大早,大殿内就轰动了。
皇后这是要干政。
朝堂上有当场就黑脸的臣子,陈渊权当看不见,几位老臣刚要觐言,陈渊说道,“我朝皇室凋零,朕膝下尚无子嗣,若是哪天朕病了,总不至于让各位爱卿无人可寻。”
陈渊说完,底下的人又跪成了一片。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渊不过才二十四五,何来的病。
不过这一句话之后,说话的人倒是少了,如今皇朝的情况谁都清楚,已不同往日,情况确实特殊,皇室无兄无子,若说能依靠的,好像也就只有皇后。
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也并非是绝对。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陈渊登基后,朝堂上的臣子多半都是他精挑细选,旁的不说,忠字排在了第一。
陈渊拿定的主意,他们遵守就成。
而陈渊也不只是说说。
早朝上所有臣子所呈上来的事务,陈渊都会让对方从头到尾对着皇后再梳理一遍,等白池初听完了之后,陈渊便问她,“皇后意下如何?”
白池初此时的感受,如同被逼上梁山。
最初还想蒙混过关,可底下的臣子都看着,又怕丢人,才开始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等到高公公一声“退朝”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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