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丽色和戾气。
官员愣住,而死到临头,总会激发出无尽的潜能,生出了他最后的撼海涛天的憎恨——于是他咧嘴笑了,任由徐禾抓着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反客为主,扯住了徐禾的手臂。
山洞密道打开,与危崖只有一步之遥。
他往后跳,拉着徐禾,跳向那危崖深渊,恨极道:“——去死吧!”
徐禾神情一白,他感觉整个人往前倾。
风很大,把他束发的红色丝带都吹开,如振翅红蝶,飘向了山崖之上。
整个人随着那官员一起往下坠,坠入危崖之下。
簌簌寒风吹得衣裙猎猎,黑发乱扬。
徐禾:操操操操!
他今天真是命犯太岁!衰得可以!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住。
那人的手冰冷、修长、寒蚀入骨。
徐禾抬头看。
月出山河间。
步惊澜自山崖边,随他一起跳了下来。
危崖,明月,玉色长衣卷动。
一直噙微凉笑意的唇角抿下来后,那种奢华风流的艳丽便成了雪夜行刀般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