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纪轻轻的相府公子,已成整个朝廷一座新的大山。
铜柱摇晃,灯光明灭。
浅银色衣袍上绣暗金祥纹,黑边压下珠玉光辉,内敛华贵,薛成钰垂眸,话语清冷:“徐禾?”
最后上报的哪位官员也不知道薛成钰会是这反应,紧张到流汗:“是是是,正是这位徐小公子。”
果然。
薛成钰闭了闭眼,心里窜上一股无名火。
再睁开眼,他唇角极浅极淡地勾起,却没有笑意。
将手中的宗卷翻页,重新扯过来一张洁白的信纸。
下笔,每一笔锋芒毕露。
薛成钰的声音斩碎冰雪——
“他这知县也不用当了。”
*
徐禾莫名其妙,被革了职、换了官。
这事就跟天上掉下似的。
他正在吃饭,刚把馒头塞进嘴里,一脸欣喜的侍卫冲进门来告诉他——他从平陵县这么个破烂地方的穷知县,成了锦州鹤山书院的院判。
鹤山书院是当今的有名的五大学府之一。
而院判之职,清闲自在,又德高望重。
跟天上掉馅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