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没说话。
他做错了事,但不后悔。
徐禾气得没话说,喉咙里“我他妈……”半天,没组织出后面的词。骂也骂不出狠话,被人轻薄冒犯的怒意倒是轻的,除此之外,他还觉得荒谬和莫名其妙,更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被欺骗的感觉。
——余木疯了吧!
徐禾气半天,说不出话,最后自己也烦了,拂袖转身离去。
妈的!
什么屁事!
这股气徐禾一直回将军府都没消,脸色阴沉地跟快要吃人一样。
长公主被他吓了一跳,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但徐禾抿唇,一句话没说。长公主看他微红的眼,愣住了,等徐禾走后,问余木:“他今日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么?”余木低头,不让她看到自己的神情,道:“是我的错。”长公主不信,愣了半天——这两孩子这是怎么了?
晚饭也没吃,徐禾坐在屋子里,越想越气,其实气到最后,他都不知道在气什么了。
一见就钟情。
徐禾。
这是余木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喊他的名字,在这样的情况下。
我操,什么狗屁一见钟情,这是正常人会说的话?难道因为取名余木就真脑子顿了?——那他当初不如给他取名木鱼。
冷静下来已经是深夜后。
徐禾肚子饿了,饿到头晕。
推开门,就看到青年站在门口,月光下,眉眼如镀上冷霜。而听到门开,他抬起头,微一愣,眉眼间冷意慢慢消化,漆黑的眼直直望着徐禾,认真而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