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能。
江诗画说:“有你陪我走这一路,我很开心,也不枉费我这些日子频频在长公主面前表现卖乖了。”
徐禾不知说什么。
江诗画道:“琴棋书画诗酒花外,你是唯一让我感兴趣的人,但是这种兴趣和欢喜,并不足以让我嫁给你,当然,徐公子无意娶我。”
江诗画道:“如果我和你都不能成眷属,那么和别人也无可能。孤独终老,伴诗伴花,”她笑起来,眼中释然:“这么说,小时候飞回我手里的纸鸢没错,那个小和尚啊,歪打正着了。”
徐禾:“……???!!!”
他极力克制自己不要露出震惊表情。
“一个小和尚说能算出我的如意郎君,要我放飞风筝,在院子里,砸到谁,谁就是良人。”
“只是那日风向不好,风筝回到了我自己手上。”
徐禾克制住震惊和抽搐的脸,装出惊讶和怜惜的神情:“……嗯。”
江诗画笑起来:“我小时候大哭大闹过,觉得余生一人未免太寂寞。爹爹安慰我,说那和尚一派胡言,他已经派人去揍那小混蛋,要他收回话了,我才破涕为笑。可我长大,发现余生一人,也自在清净,好过后宅的纷纷扰扰,勾心斗角。”
“也许,那飞回我手上的风筝,真的就是宿命。”
徐禾:“……”
混沌铺那个小和尚,挨得几顿打,丝毫不冤。
徐禾把江诗画的事说给不知听了。
占星殿内,风光霁月的下任国师,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
徐禾道:“风筝砸到谁谁就是良人,你用脚趾想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