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差别。
东北招阴人找阴人兄弟帮忙,靠的是“江湖义气”和“江湖地位”。
张哥和韩老板找阴人做事,无非就是“出钱”和“胁迫”之类的手段,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竹圣元说:行了,差不多知道了,这张哥和韩老板的生意,是建立在控制“阴人”的基础上做的,也怪不得他要对付你们呢,今儿的事,就到这儿了,你们现在离开,我找人秘密处理这件事。
“行!”
我挂了电话,冯春生私下问我:u盘不打算交吗?
我说当然不打算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无条件的相信竹圣元,但现在——我不太相信了。
这东西,我得自己留着,防竹圣元一手。
“应该这么做。”
我们把房东的家里稍稍收拾了一阵后,兄弟们几个,迅速离开了。
仓鼠和柷小玲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陈雨昊却要拉着我和冯春生,非要喝上一杯。
今儿的事处理得不错,我们心情虽然为那些被屠宰的小孩而沉重,但里头还是夹杂着一份高兴的,至少我们办死了白吴和那房东,就为这个,值得庆祝一下。
我们三个人,找了个烧烤餐厅,坐在一个角落的位置,边喝边聊。
陈雨昊问我:水子,我改图的事,你帮我弄得咋样了?
“清单都弄出来了。”
我打开手机,把里面一份文档翻出来,递给了陈雨昊看。
陈雨昊瞄了一眼,问我: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情人泪,善婴魂,这些我都不说了,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在我背后,改一副“艺姬”的纹身,还需要“荡.女经血”?
冯春生正喝着酒呢,听了陈雨昊的话,一口酒喷了出来,他哈哈大笑:水子,你肯定是这些天没用心帮小雨哥琢磨主意,荡.女经血?你也想得出来?
这就很尴尬了。
我摊开了手说:你们俩不懂,还非要嘲笑我,小雨哥,我跟你直说,其实做那艺姬的纹身,只需要两件东西就成——一件是情人最真诚的眼泪,第二件是要一个痴情女人的阴魂,情人魂、情人泪,铸就艺姬的纹身。
陈雨昊听了,又问我:荡.女经血呢?善婴魂呢?
我说“善婴魂”,其实就是最纯洁的小婴儿的阴魂啦,荡.女经血自然就是“淫荡.女人”的大姨妈了。
为什么要这两个东西?
因为要压住九龙拉棺的纹身。
九龙拉棺是最凶猛的纹身,要压住它,实在不容易,首先需要荡.女经血来污秽它,荡.女经血算是全天下最污秽的东西,古时候,就一件类似的东西,叫“雷击骑马布”,这是一件很污秽的东西,什么叫骑马布?就是古时候的卫生巾啦,擦经血用的布条。
被雷劈过的“骑马布”,就叫雷击骑马布,很污秽的,什么法器上缠着这个,都发挥不出威力来,现在,我们用荡.女经血,来污秽掉“九龙拉棺”,其实是一个道理。
单纯污秽,还不管用,需要用最纯洁善良的阴魂,跟“九龙拉棺”形成一个反冲,才能压制住“九龙拉棺”的纹身。什么阴魂最纯洁善良?那就得是“善良小婴儿的阴魂”——善婴魂。
陈雨昊点头:荡.女经血、善婴魂、情人泪,情人魂,我需要这四件东西?
“对!其余的染料啊,我都能弄到,这四件比较难得弄。”我说。
虽然我可以找刘老六去弄阴魂,但说实在的,这四件东西,没一件好弄的。
陈雨昊当机立断的说道:再难也得弄到——你多帮忙,我自己也多想办法。
我点头说道:行。
接着,我们又和陈雨昊聊了起来,说起了张哥和韩老板的事。
陈雨昊冷冷的笑道:那两个碎催,插标卖首,我要是想办,随时取了他们的项上人头。
要不说陈雨昊是个狠人呢,说话都这么霸气。
陈雨昊继续说:水子,放心——你们先查着,能扳倒就扳倒他们,不能扳倒,跟我说一声,张哥和韩老板的人头落地,就是一句话的事。
这还说什么?我和冯春生一起举起了杯子——都在酒里了。
我们又喝了一顿,聊了一阵后,我问起陈雨昊:你和柷小玲的事,咋样了?
陈雨昊端着酒杯,没怎么说话。
冯春生则说:哎!说说呗,你们俩个是默契啊,上次从长乐镇回来的时候,都走了,现在呢?回来又一起回来了,说里面没什么事,我是真不相信。
我也劝陈雨昊: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讲讲嘛,春哥的经验足,能给你把把关。
要说陈雨昊的道行是狠,可是对待感情,似乎很木讷,他处理男女情感之类的事情,确实有点不得心应手。
陈雨昊看了我和冯春生一眼,扬天长叹:痛苦源自多情,伤你并非我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