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哥把那我手里的黑毛棺椁给撞到了土楼的院子里面,摔得稀巴烂。
冯春生叹了口气,说道:流年不利,煞字当头啊!
刚才,我们还和龙二通过电话。
既然黑毛棺椁已经被认定是从大墓里面开出来的东西……那这东西,就归龙二的学识范畴。
龙二是地宫里的王,他跟我们说的事,必然是有一套的。
可现在,这个黑毛棺椁已经被砸碎了……难道按照龙二说——我们凶多吉少?
我直接等着潇洒哥,狠狠的骂道:潇洒?你搞毛啊?我不是让你在酒馆里面,给我等着警察吗?你跑这儿来干啥?
“我……警察过来了,他们检查了一阵,说发现了,那餐馆的老板,是被他儿子杀了的!”潇洒哥说:和黑毛棺椁无关。
接着潇洒哥又说:他儿子也自杀了,自杀之前,自己把自己关在了冰箱的冰柜里面,然后用刀子,割断了自己的脖颈!
“我感觉,你们可能误会了黑毛棺椁了。“潇洒哥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餐馆老板和他儿子,一直都不和,他儿子要赌钱,他不给钱,他儿子才杀人的。
我一把揪住了潇洒哥的衣领,一时心中愤怒,狠狠的对着潇洒哥喷了起来:丫特么废什么话?你懂个屁啊——这鬼祟杀人,真的是靠着邪乎道行吗?有时候靠的就是挑唆人心!
我又数落潇洒哥:江湖人说江湖话,你也是半个江湖人,怎么说的全是外行话?刚才我问过陈广义了,陈广义的儿子和老婆,也是互相厮杀!你说这事就这么巧?都是自己家里人谋杀自己家的人?
我一段话之后,潇洒哥差不多明白了,接着他问我:那……黑毛棺椁摔坏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放出恶鬼。”
我看着院子里那“黑毛棺椁”的残骸,摇了摇头,说道:这下子可真的难了。
“我会不会也死啊?”潇洒哥一旁问我。
我的嘴唇颤了颤,说道: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如果这个黑毛棺椁,真的像龙二说的——里头养了一个“毛头神”,那这“毛头神”到底多凶,完全没有人知道。
但是……它一旦出来了,肯定要杀人的。
潇洒哥也是一段时间“黑毛棺椁”的拥有者……毛头神会不会办他,可能性很大!
我话一出口,说潇洒哥可能也会死。
那潇洒哥直接跪在了地上,眼泪都涌出来了:不能这样吧……我还想活着。
废话,谁不想活着,如果你不撞碎那”黑毛棺椁”,没准咱们还有机会呢!
这下子!
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心里也烦,掏出了一根烟,点着了不停的抽着,心情也极度郁闷,也懒得去安慰跪地哭泣的潇洒哥。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在潇洒哥哭泣的时候,我另外几个同学也过来了。
于波、毛蛋还有穆池、马条条四个人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跟前。
他们四个,看着闷头抽烟的我和冯春生,看着跪在我面前哭泣的潇洒哥,一时间都有些懵逼。
最后,于波走了出来,走到我面前,小心翼翼的说:水子哥,这潇洒哥确实不是一个玩意儿,大过年的坑蒙拐骗,消遣我们,但是,你让他在这儿跪着,也不太好吧?
马条条也跟我说:是啊,水老板,潇洒哥毕竟也是我们以前同学,你出手教训教训他就好了,没必要逼他在这儿下跪,这男儿膝盖下头有黄金啊!
我晕。
搞了半天,他们四个以为潇洒哥在我面前下跪,是我出手在教训潇洒哥呢。
我用下巴努了努潇洒哥,说道:他下跪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不信你们问他!
我这是给自己辩驳呢,结果那潇洒哥直接“膝行”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抱住了我的腿,说道:水子老哥,救命啊!我知道你本事大,陈广义老哥在北京,那也是个狠角色,但是他跟你说话都和声细语的,我就知道,你有本事!你救救我!救救我!
我一抬脚把潇洒哥给蹬倒了,骂道:给我站起来!我这儿因为你,摊上大事了,这还不算什么,你还跪我面前,这些同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于水是一个“社会哥”呢!这不是坏我形象吗?
潇洒哥立马站了起来,继续跟我点头哈腰的。
我说得——这下子不认真解释是不行了。
我本来还想省点口水,省点精力,然后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黑毛棺椁”被砸碎的事呢,但现在省不了了。
我只能把这边的事,都说给了周围几个同学听。
他们听完,竟然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我会不会死!
他们来帮潇洒哥出头的,但是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却把所有的关注点,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让我感觉有点滑稽。
我说道: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可能没命,但要说谁没命?没有人知道。
我这句话一放下来,于波又问我:水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刺青。”我说:阴阳绣,绣阴阳,生死富贵,出入平安!
冯春生一旁也说道:也平阴事,小鬼跳梁,阴祟嚣张,这些事,水子都管!
马条条也帮我解释,说我在市里,帮人平阴事,小鬼常见,大鬼打交道的也不少!
这下子,我从那几个同学的眼睛里面,看到了后悔的模样。
大概他们后悔的是没有第一手搭上我的关系,而是把第一手搭关系,放在了潇洒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