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换一个提问方式再搜索一下,光脑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而且打来通讯的正是程亦。
在开窍之前,如果接到程亦的通讯,安言肯定立刻就接了。
但在察觉到并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即便只是接到通讯这种小事,在看到程亦名字的那一瞬间,安言的心跳还是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加速,同时心里莫名浮起几分紧张感来。
就这样瞪着程亦的名字看了十多秒钟,安言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接通了通讯:“学……学长……”
他的声音都是微微颤抖的。
程亦的声音听起来却低沉磁性,还带着隐隐的压迫感:“言言在做什么?”
安言定了定心神,问道:“也没在做什么,学长有什么事吗?”
“我想见你。”程亦用极缓慢的语速吐出这四个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安言不禁又是心头一跳,捂着心口脸红红地轻声道:“学长是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见你。”程亦的声音就像是在轻声叹息,带着些许无奈与苦涩。
三天前,当安言突然对他说,让自己不要去找他,也不要联系他的时候,程亦心中确实是苦涩沉闷的。
但即便如此,当时的他也没有料到,短短三天时间,竟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这三天来,程亦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的小家伙。
且随着时间的无声推移,这种想念竟渐渐变得偏执疯狂起来,让他心头渐渐涌起一股难以消除的郁气,即便是身处在训练场上,也很难消磨掉这股愈见浓烈的郁气。
他感到烦躁,感到惶恐,感到孤独,感到担忧,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无可奈何。
一向不曾畏惧过什么的程亦,在面对安言时,竟然连追问一个事实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