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这碗水饺，男人仿佛从这碗水饺中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妹妹的影子，清水汤，梅花饺，正是那个小妹妹当年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同时，这碗清水饺，也足以代表当年的那个小妹妹，心人清水，是那般的洁净，那般的无邪，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还真找不出一个符合这种条件的女人！

但是，男人并没有吃，甚至连一动也没有去动这碗饺子，仅仅是叹了口气，说道：“今天，是婉儿的祭日！”

男人的话，让历婼娘的双眼中又充满了泪水！是呀，今天是妹妹的祭日，自己也早该想的到，除非是妹妹的祭日这天，否则，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么多年下来，虽然一直都听闻着这个男人的事情，可总觉得，自己跟他早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在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妹妹之后，就不可能在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交际了，就算是真会有这么一天，那也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亲自过来，只要派人给我带一句话，我自然会下去见妹妹的。”

“妹妹？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做她的姐姐吗？”

“的确，我自己自己没那个资格了，在妹妹死在我手里的那天就已经没资格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婉儿临死前的那一刻，跟我说过什么话？”

历若娘摇了摇头，当年自己用刀刺进妹妹胸膛的同时，这个男人刚好赶到，被他见到了那一幕，但他抱着自己的妹妹时，自己却已经跑了，甚至在接下来的大半年里，都不敢露面。

“婉儿让我不要伤害你。”

“以你的性格来说，要欺骗一个临死之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对于其他人，我自然不会答应。可婉儿不同，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都是我的好妹妹，所以我也只能答应她，让你多活二十年。”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在今天来找我的原因？”

“今天，整整二十年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会跟当年一样，躲起来不敢见人，直到死去的那一天。但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个地方卖起了水饺。”

“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这一天，我也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年，今天，总算是把你给等来了。”

“看在婉儿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要不，我现在动手，要不，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自己处理好你的后事，三天之后，你自尽吧！”

历婼娘点了点头，面对生死，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自己的妹妹死了，自己还活着，可这二十年来，自己却活的比死还要难受。

很多次，历婼娘都想过要跳进这条河里，永远都不起来了，但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妹妹，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了自己！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