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撞上了端着一碗清粥走过来的青碧,青碧看见他们就笑道:“夫人醒了,刚刚还问公子哪去了呢。”
“是吗?”傅湉立刻高兴起来,急匆匆大步往里走,
里屋傅有琴果然已经醒了,腰后垫了个枕头靠在床头,傅书月小心的在喂她喝水。
只不过人虽然已经醒了,但是之前熬得太狠,现在一朝爆发出来,身体就仿佛被掏空了一样,虚的很,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虚弱。
将杯子递给边上的女儿,傅有琴转头就看见焦急大步过来的小儿子,她勉强露出个笑容来,“做什么去了?”
“李庆年来找我,我出去应付了一下。”不想在这种时候还提烦心事,傅湉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李庆年推出来做挡箭牌。
傅有琴没有多想,跟他说了几句话,正好青碧端着粥进来,傅湉就接过来喂她喝粥。
药还在熬着,得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免得空腹伤了胃。
喝完一碗粥,傅有琴的脸色有了一丝血色,见两个孩子都紧张的看着自己,安慰了两句,就撑不住疲惫又昏睡过去。
傅湉将她背后的枕头抽掉,将人小心的放平又掖好被子,才对傅书月比了个手势,让她外间去说话。
留下青碧在里面照顾,姐弟前后出来,傅书月看着抿紧唇的弟弟,有些奇怪,“是有什么事情要我说吗?”
傅湉将铺子的事情挑挑拣拣跟她说了,“不能让母亲一个人操劳,铺子上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家里就得你多操心了。”
母亲养病期间,这些琐事最好是能不能烦她就不烦她。
傅书月没想到叫她出来竟然是说这个,她神情有些讶异,反应过来后温柔揉了揉傅湉的头,“应付的过来吗?”
傅湉咬着唇点头,“吉叔也会帮我。”
“母亲跟家里我会照应好的,你只管做你的事情吧。”傅书月柔声答应下来。
跟傅书月分工好之后,傅湉就让傅吉带着他去书房清点账簿。
书房屏风后摆了一个大木箱,之前傅湉来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再仔细看,才发现屏风后全部都放着账簿。
看过的放在外面,木箱里的都是还没有清点完的。傅湉粗略看了看,母亲这段日子也不过看了一小半而已。
弯腰拿了一本出来,傅湉翻了几页,上面全都密密麻麻的记着数字,他根本看不懂!
发愁的叹了一口气,傅湉问道:“这么多,都是娘一个人看的么?怎么不找几个账房先生来一起清算。”
傅吉无奈的摇头,“谁说不想找人呢,但是账房先生没有信得过的,又怕动静太大走漏了风声,夫人也只好自己费心费力的看。”
傅湉抿唇,这么说从外面找外援的可能性不大,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真的有些发愁了,看来只能他自己先先学着看了。
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人,傅湉神情瞬间振奋起来,也许可以试试找周传青帮帮忙。
匆匆跟傅吉交代了一声,傅湉就往东院跑去。
周传青跟楚向天在院子里下棋,楚向天见他过来,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关心的看向傅湉,“伯母没事吧?”
傅湉说:“大夫说是太劳累了,多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