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后告状……楚向天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鼓励道:“对,以后再有人不长眼的, 你就去跟母后告状。”
傅湉抿了抿唇, 像只打架赢了的小猫儿一样在他手心蹭了蹭。
被彻底的忽视的卫鞅咳嗽一声, 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楚向天面对好友立刻表演变脸,“你们怎么还不走?还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卫鞅气的胃疼,抖着手指着他,“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聂尔东立刻附和,“真是无情无义!”
楚向天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他们,“看着姓张的欺负佑龄,还敢上门邀功?”
卫鞅一噎,“这不是帮着说话了么!”
楚向天斜晲着他们,两个好友的心思他还不清楚,肯定是以为他不过玩玩,就没把傅湉当回事,遇见有人欺负了就站出来礼节性的帮了一把,等到回了府,发现跟他们想的不是一回事,就又想借机坑他一个人情。
“就张业庭说的那些话,不当场将人打一顿能叫帮忙?况且没有你们佑龄也不会被他欺负。”他神情轻蔑。“所以要你们何用?竟然还敢邀功?你们要脸不要脸?”
卫鞅:“……”
聂尔东:“……”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还是很生气,卫鞅一张娃娃气的都扭曲了,看起来很想撸着袖子跟楚向天当场打一架。
傅湉轻咳一声,拉拉楚向天的袖子,对两人道:“二位能伸手就已经十分感激,不嫌弃的话就在王府用晚膳吧,就当我聊表谢意。”
气的直翻白眼的两人看看温温柔柔的傅湉再看看一脸欠打的楚向天,觉得楚向天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讨人嫌,还是康乐候招人喜欢。
这没皮没脸的玩意儿怎么就能把人骗到手的?憋气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愤怒的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吃饭时候两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四人一张桌子,推杯换盏的喝酒,傅湉不想示弱,凡是敬的酒都喝了,但他酒量不好,没一会儿就脸红红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
卫鞅也醉了,拎着酒杯拍拍傅湉的肩膀,“佑龄,再来!”
楚向天眼一眯,危险的落在他的手上,让下人拿了三只瓷碗来倒满酒,道:“我陪你们喝。”
已经喝晕乎的两个人一拍桌子,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端起碗跟他拼酒,三大碗下肚后,齐齐醉倒在了桌下。
嘴角一勾,楚向天将酒碗扔在桌上,将醉呼呼的小少爷抱起来,顺口对下人交待到:“让人把他们抬到客房去休息,再让人往两家送个口信,就说今晚在府里歇下了。”
说完他就抱着怀里软的一塌糊涂的小少爷离开,没有给桌子底下的好兄弟半个眼神。
傅湉还从未喝过这么多的酒,酒是好酒,但是后劲儿也足,他迷迷瞪瞪的睁着眼睛,觉得眼前仿佛有几百个楚向天在晃。
晃的头晕……一伸手抓住楚向天的耳朵,他嘟囔着抱怨,“你别晃,头晕,想吐。”
楚向天侧过脸亲亲他的手,温声安抚道:“不晃,你闭上眼睛,再忍一会儿。”
傅湉不安分的踢踢腿,不愿意,嘴里嘀嘀咕咕的,“想看你。”
楚向天心头一热,酒意翻涌上来,要不是场合不合适,他能当场把人吞下去,隐忍的吞咽一下,哑声道:“回去再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