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饭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半碗饭就下去了,但是吃饭的动作却并不粗鲁,反而处处透着大户人家才有的优雅,闻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的他视线,楚向天挑眉对上,“怎么?闻少爷要看着我才能下饭?”
“……”刚刚还觉得这人举止气度有些不一般,转眼就又一副无赖相,闻湉捧着自己的碗吃饭,没有搭理他。
楚向天也不恼,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吃完了饭,才起身离开。
逼人的视线终于离开,闻湉暗暗松了一口气,循着小乔带他走过的路回去。
他走的很慢,一路都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寨子外围用粗壮的树干还有削尖的竹竿围着,想从上面爬过去基本不可能,看来只能另想办法。
闻湉在小乔家门口的树下坐了一个下午,寨子里的人似乎都不清闲,男人们不见踪影,女人们洗衣织布编竹篓,各有各的活儿干,就连孩童也时不时的帮忙递个东西,闻湉反而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个。
也没有人专门看着他,似乎随便他去哪里都可以,他试着绕着围墙走了半圈,发现寨子比想象中大的多,沿着围栏一直往后走,就是一片高高低低的田地,那些不见踪影的男人们,就在田地间忙碌。
这看起来就更不像个土匪窝,反而像个普普通通的村子了。
闻湉折返回小乔家,唉声叹气的重新坐下,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母亲跟姐姐一定急坏了。
吃过晚饭,闻湉早早就回屋休息,将繁琐的礼服脱下,闻湉只穿着中衣躺下,背部刚沾着床,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他猛地直起身体,小心翼翼的将衣服脱下来,伸着脑袋往背后看。
就见侧腰的位置一片青紫,再往上就看不见了,闻湉用手摸了摸,也是疼的。应该是被常喜撞得那一下在柱子上胳的,白天没碰着不觉得,晚上躺下的时候才发作起来。
他嘶嘶的抽着气,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穿上衣服,去问小乔有没有药酒。
小乔本来想看看他的伤,但闻湉没好意思让个女孩子看,委婉的拒绝了,小乔只好去给他找药酒。
回了房间,闻湉将上衣脱下来,扭着身体看桌上的小铜镜,模糊的铜镜里,背上一片青紫,尤其是肩胛骨的位置,淤青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药酒给你拿来了。”楚向天推开门,直直就撞上了赤裸上身的闻湉。
他一愣,目光落在闻湉的身上一时挪不开,闻湉身上比他的脸还要白,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是白的发光,胸口两粒小点是粉色的,就连肚脐眼都比别人的好看许多。
闻湉下意识将搭在腰间的衣服穿上,红着脸有些生气,“你怎么不敲门?”
楚向天挑眉,理直气壮的说:“我自己的地盘,为什么要敲门?”
闻湉:“……”
他气恼的将外衣也穿上,心里生着气但是对着楚向天又不敢发,只能气鼓鼓的问他,“楚当家这么晚了过来有事?”
“小乔说你受伤了,我就过来看看。”楚向天将药酒放在桌上,“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第5章
闻湉惊恐的睁大眼睛退后一步,手指下意识的攥住了衣摆,“我不!”
楚向天看着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越发觉得有趣味,故意逼近了两步沉着脸吓唬他,“你是自己脱还是我给你扒了?”
他长的本来就高大,站近了闻湉得仰着脸看他。加上凌厉的剑眉微挑,薄唇抿起,似乎下一秒就要发怒的样子,闻湉之前一直强装镇定,但是现在楚向天沉着脸步步逼近,他勉强维持的镇定顿时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