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 / 2)

“谁来了?”

“三娘子还记得不,去年腊八节来的那个骗子?我的天,她今日又来了,不光是她来了,永平侯都来了!呸呸呸,三娘子,那婆子竟然不是骗子,这下遭了,咱们得罪永平侯府了!”

谢景衣心神一紧,面上却不显,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捂着嘴说道,“不可能啊!明明隔壁的柴小公爷,都说她……对吧?咱们不知者不罪,肯定没有事的!”

永平侯府还真是恶心至极,时隔快一年,竟然又盯上来了,这次竟然永平侯亲自来了。

谢景衣脑子转得飞快,联想到之前柴祐琛说的话,看来这次,她阿爹当真在京城打响了名头,要大大的升官了,要不然,永平侯怎么会亲自来了?

腊八节玉佩的事情,她可都还没有来得及同谢保林说,如今……谢景衣毫不犹豫的定下了最简单的策略,打死不认。

她想着,安抚了一下那门房,大摇大摆装聋作哑的朝着花厅走去。

花厅当中,谢景衣只一眼就瞧见了上头坐着的永平侯,他生得很白,虽然一把年纪了,却也没有出现秃头或者大腹便便的丑样,依稀可以看得出年轻之时的风采。

他坐在那里,红着眼睛拍着谢保林的肩膀。

谢保林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显然两人已经说了许久的话了。

谢景衣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行了礼,“不知阿爹待客,是景衣唐突了。”

永平侯一瞧见谢景衣眼前一亮,问道,“这个便是景衣吧,我听嬷嬷说,她十分的机敏,便心中喜爱,如今一见,竟然有几分肖我。”

谢景衣听着,差点儿没有把隔夜饭给吐出来。

你说,老娘哪里像你了,我抠下来还给你!

“阿爹,这位客人是我阿爷失散多年的兄弟?要不怎地如此说?”

谢保林不知作何回答,永平侯笑了笑,“我便是你阿爷。”

谢景衣挑了挑眉,“早听说人能借尸还魂,我原不信,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永平侯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什么鬼!

一旁的嬷嬷听了,忙站了出来,“谢三娘子,可还认得老奴?”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不曾见过,谈何认识?”

这下子谢保林也糊涂了,“景衣,这位嬷嬷说她去年腊八节的时候,曾经来我们府上认亲,但是被你赶了出去,可有此事?还说你拿了一块作为信物的玉佩。”

谢景衣一听,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骗子。阿爹,这婆子是个骗子,去岁腊八节,我一个人在家,她莫名其妙的就冲了进来,张嘴就说永平侯要死了,还说你是永平侯的儿子,叫你回去奔丧。”

“我想着我们同永平侯府无冤无仇的,这婆子竟然来我们家咒他死,我家族谱写得一清二楚的,她竟然胡乱给您安个爹,这不是当面骂人么?要不是疯了,要不就是其心可诛!便赶了出去!说起来,还恰好遇见了新来的齐国公府二公子,人二公子说永平侯身体康健好着呢,我这一听,更是确认了这婆子是个骗子。”

“这等事情,太过荒谬,说出去我都怕人笑话,转头就忘记了,便没有同阿爹说。”

婆子的脸上唰的一下没有了血色,永平侯更是脸色难看起来,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

啥玩意?奔丧?他活得好着呢!

婆子被永平侯一瞪,扑通一声跪了下地,“侯爷,老奴绝对没有说过这等话,还有那玉佩,玉佩就是被她给拿去了。”

谢景衣惊讶的捂住了嘴,“您莫不就是永平侯?你看吧,侯爷身体好着呢,你这婆子压根儿就是骗子,你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问问柴小公爷不就知道了?”

永平侯自然是丢不起这个人去问柴祐琛,忙摆了摆手,“景衣啊,你阿爹就是我走失多年的亲子啊,当时他身上戴了一块玉佩,同我的那一块,乃是一对的。你若是拿了,便拿出来罢。”

谢景衣心中嘲讽不已,这就是亲爷爷,仆妇都比亲孙女重要。

“什么玉佩,我可没有瞧见过。”

永平侯皱了皱眉头,“可是……那玉佩……”

不等他说完,谢保林便站了起身拱手说道,“我家三囡我清楚,她虽然顽皮,但是在大事上,是绝对不会说谎的,更加不会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她说没有瞧见,就是没有瞧见。”

请假条

抱歉,因为家中老人摔倒住院,今日一直在奔波,实在没有办法更新了,特此请假。之后会尽量更新,若是有断更的,欠下的债,会双倍还上,真的十分的抱歉,请大家谅解!对不起大家。

第83章 女中诸葛

“侯爷远道而来,认保林为亲子,保林深感荣幸,亦渴望血缘亲情。只不过,祖宗血脉,乃是大事,没有证据,保林也不敢胡乱相认。”

谢保林说着,又对着永平侯行了个大礼,方才后退了一步,站到了谢景衣身前。

永平侯看了谢景衣一眼,叹了口气,对着那婆子骂道,“都怪这个蠢妇办事不利不提,还丢了重要的信物,我的儿,阿爹寻了你许多载了……”

永平侯说着,顿了顿,冥思苦想了一番,方才又继续说道,“原本乃是私密之事,我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但如今信物丢了,我便不得不说了。”

“说起来,都是我的过错。你母亲杜氏,也是个良家女子,入我侯府为妾,一直温良恭俭,不争不抢,是个和善人儿。可她福薄,生下你之后便早早的没了。我当时想着,你是个健康的好孩子,不如直接转记在夫人的名下,日后的路也好走一些。”

“万万没有想到,我一时的善意,竟然惹出了乱子来。你母亲身边的贴身女婢,名叫游云,乃是她娘家陪嫁进来的。游云怕你记在夫人名下,便忘了生母,便偷偷地抱了你出门,想将你送回江宁,也就是你生母的娘家去。”

“可她一个弱女子,又惊慌失措的,等我们追上她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这么些年,我一直都派人四处寻找。直到去岁,初见两浙路曹经略,他感叹你生得肖我。我便上了心,这一查才发现,年纪经历什么的,通通都对得上。”

谢景衣听着,心中嘲讽不已。

上辈子的时候,谢保林遭遇不测,永平侯可是面容不动,半点哀色都无,反倒是不如侯爷夫人一个继母,做得周全。

这辈子倒是好,竟然假惺惺的说起旧事煽情来了。

思前想后,也不过是眼见着谢保林要乘着王公的东风起飞了,觉得这是一张好牌了。

永平侯府虽然勋爵在身,但子嗣后代,并无特别突出之人,也不知,还能在那京城之中,嚣张几代。

“侯爷,那游云后来怎么样了?”谢景衣歪了歪头,好奇的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