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节(1 / 2)

“说着这个我就来气。怎么能我一个人疼?要不到时候我生孩子,你也进屋,我有多疼,就掐你多疼。”

柴祐琛紧了紧手,轻轻的说道,“好。”

谢景衣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说道,“若是生了一个蠢材怎么办?”

“蠢就蠢。看看青厥和青乐,再想想吴五虎同关慧知日后生的孩子,你的孩子再蠢,也不会突出的。”

谢景衣有些汗颜,虽然是歪门邪道,但莫名得了安慰是怎么回事。

谢景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车轱辘了多少回,方才睡了过去,翌日一早起身,昨晚上的忐忑,好似顿时便消失了似的,既来之则安之,这天底下再难的事她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个?

儿孙自有儿孙福,该咋地咋地吧。

“哎呀,昨儿个被你一打岔,忘记看赵掌柜给我的信了。”

谢景衣说着,拿起了桌面上的信封,这一看,便眉头紧皱起来。

“这不是赵掌柜写给我的信,这封信也是翟清宴写的。时辰不早了,你快上朝去,莫要迟了。我一会儿自会去寻赵掌柜问清楚的。”

柴祐琛点了点头,“记得寻李杏。”

谢景衣笑了笑,“知晓了,你快走罢,昨儿夜里没有睡好,今日都起迟了。今日新科放榜,早朝定是要说殿试的事。”

柴祐琛佩了鱼袋,揉了揉谢景衣的脑袋,出了门去。

谢景衣撕开了信封,翟清宴明明才叫谢一田送了信来,为何短时间,又托人送了第二封信。那信又为何会到了赵掌柜的手上呢?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不好的预感,翟家怕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第504章 嬷嬷翻船

上辈子她们一家凄凉,阿娘病重,阿姐被迫嫁给混人的时候,谢景衣也不是没有想过,外祖父还有舅父,甚至翟亦宴驾着七彩祥云,提溜着如意棒,将那群虎豹财狼统统打死。

就像穷人经常会幻想,要是我阿爹其实富可敌国,只不过是为了让我长成更好的大人,方才搁我在这里啃窝窝头。

之所以叫幻想,不叫梦想,那就是你再努力,也并不会实现。

富可敌国的陶朱公没有空装穷人,杭州的商人也不能够眨眼就把侯爷踩在脚下。

谢景衣有时候觉得,她大概有可能,是这个天底下,最不会做梦的人。

靠山山倒,靠水水枯,还是靠自己个,来得最真。

上辈子的时候,她也不知晓,翟家人是否寻上京城来过,是寻来之后,被永平侯府瞒下了,被赶了出去;亦或是家中出了变故,压根儿就没有来过。

她需要的时候,没有办法确认;等有能力确认的时候,又深陷宫斗之中,压根儿不想再连累人了。

外祖父亦是这般,不到实在是扛不住了,那是半分不想求人。翟亦宴这才写了一封信,又来了第二封,确实不一般。

谢景衣想着,掏出信一看,这一瞅,气得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吓得正在摆筷子的忍冬手一抖,筷子落在了地上。

“发生了何事,小娘?莫要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谢景衣一听,更是火大,“我如何不气?翟亦宴这个王八犊子,白瞎了我一炷香的时间,伤神又费力,感慨万千,就差落泪了。整了半天,自己个闹出了缺德事。”

“我说咱们打江南来的时候,他抠抠搜搜的,就送我一根簪子。这会咋跟暴富了一般,拿宝石当石头,一送送一捧的。整了半天,竟然是早有预谋,别有居心。”

“难怪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大堂兄在快放榜的时候送,敢情怕送得早了,我那见钱眼开的劲儿过了,卡在这个时候呢。杀千刀的,竟然跟我玩花花肠子。”

“得亏当初我阿娘没有非逼着我嫁给他,不然今儿个就送他上山!”

谢景衣噼里啪啦的一通说完,方才觉得恼羞成怒生成的那点子怒气,全出干净了。

枉费她思考人生,回忆了半天上辈子。

翟家是出了事,还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但这都是翟亦宴咎由自取。

谢景衣用了朝食,来不及去寻李杏,便径直的回了娘家。

宋光熙正陪着翟氏用朝食,吃的是米粉儿,谢景衣不客气的又叫人上了一碗。

“你这孩子,嘴上还泛着油光,刚刚才在家中用了吧?怎么又吃一次?你最近可是圆润了不少,再吃脖子都没有了。”

谢景衣无语的看着翟氏,“阿娘昨儿个方才说我受了伤,让我多吃一些。怎地今儿个我吃你一碗米粉,就变了天了。”

翟氏拍了谢景衣一巴掌,“浑说什么?让你多吃些,可没有让你胡吃海喝的。再说了,昨儿夜里方才回来,今日一大早,怎么又来了?女婿性子好,你也不能办点事儿不懂的,叫人说闲话。”

“还有国公府那边,你抽空了也去看看,管束一二,方才对得住你公爹的嘱托。”

翟氏虽然这般说,却用勺给谢景衣舀了一大勺肉,搁在粉里。

谢景衣吸溜了一口,指了指一旁的盒子,“呐,表兄犯了大错,把人闺女的肚子整大了,外祖父不同意人进门,这不他拿了宝石,来贿赂您,指望着您回去,给他撑腰,说说好话呢。”

“我可是先说了,我一颗都没有拿,全在这里了,连里头长了毛的点心,都没有扔。你去与不去,就看着办吧,我就不趟这个浑水了,活该他被打死了去。”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左右不过是争产而已。就那么三瓜两枣的,也是要打得头破血流。翟亦宴走海运,赚了不少钱,这翟家眼瞅着就是他的了。其他人,不大乐意,这回揪着了他小辫子,还不死劲磕碜他。”

翟氏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谢景衣看着她如遭雷劈的样子,又接着说道,“大堂兄来的时候,还没有出这档子事呢。这两日,他又托人送了封信来。”

“不是,你外祖父不是个顽固之人。他白手起家,并无门第之见。这事儿是亦宴做得不对,该骂他才是。那姑娘既然有了身孕,为何不娶进门来?你这孩子,竟然还卖起关子来了。”

谢景衣哼了一声,“不是我要卖关子。实在是匪夷所思。那小娘子,不是咱们中原人,也不知晓,是从海上来的。那头发,好家伙,跟在火里烧过一样,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