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儿,让主人在你背上睡觉好不好?”施宁耍赖不下来了,在印心的背上好舒服。
“那可不行,马儿会累坏的。”印心一翻身,把施宁压在床上去了,只听他哇哇直叫,说印心是坏马儿,天底下最坏的马儿。
“谁是坏马儿呢?你还不是坏主人,说话不算数的坏主人。”印心抱住他,在怀里使劲儿地揉搓,把他闹得浑身哆嗦才放手。
“呜呜呜……”
“假哭。”
“……”施宁嘟着嘴巴,气呼呼地蹬他,大脚大脚地蹬他。
印心腿一张,夹住他的两只脚丫子,不许动弹。这下子整个人都没法折腾了吧?能消停歇息了不?
“坏马儿,我要打你的屁股……”施宁大胆地去摸印心的屁股,拧来拧去地,又笑嘻嘻地去摸他的鸟鸟:“坏马儿的坏鸟鸟。”
“我摸摸看,你有没有鸟鸟。”印心将他捞进怀里,脱裤子摸鸟鸟。
“啊——不许摸我的鸟鸟!”施宁护着自己的鸟鸟喊道,弓成一颗小虾米般,不让人碰到他。
就他这点子力气,印心根本不放在就被剥成一只不带壳的虾米,还是熟透了的那种颜色的。
本来都不打算今晚对他做点什么,可是既然剥出来了,不做点什么就浪费了。今儿晚上,又是令人脸红耳热的一个晚上。
闹了一宿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的精神又萎了。施宁顶着一张没睡好的脸,回到无芳小苑。每次他去了那边回来,就是这幅模样差不多。严奕徐惟都挺习惯的,他们异口同声道:“早,又去拼命了。”
施宁没力气抬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咯。
回到国子监学习,又恢复了三点一线的生活。有时候在国子监四处画画,有时候在无芳小苑发呆,有时候在千岁府撒娇耍赖。施宁的理想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家,他几乎都忘了,他跟他爹还闹着别扭呢。
转眼又到了一个月回一次家的时候,这个月的生活总结有几条数据。一共画画四十五张,随手涂画的鬼画符无数。一共去了千岁府十八次,滚床单无数,骑马无数。唔,还写了三封信给吴老太爷,错字也无数。
国子监门口有一辆马车,是施夫人派来的马车。施宁乖乖地坐上了马车,让车夫拉回了家里。
“儿子,回来啦?”施夫人笑吟吟地迎上去叫道。
“娘亲,您是不是已经找好了媳妇等着我。”施宁坐在马车上,鼓着脸问。
“额……”施夫人的脸色一僵,悻然道:“你怎么知道?”那是她老爷叫她办的,她能不办么。虽然失去了九千岁这么个儿媳妇,可是也不见得是坏事儿。当然,她是主张倾向儿子的。
“离开家里的那天我就知道了,以爹爹的水平,他能想出什么法子来。”施宁叹了口气,然后跳下马车来,跟着施夫人进了家门,边走边道:“说吧,哪家的姑娘?”
施夫人不敢不说,小声道:“是你爹的朋友的女儿,你爹的朋友听说是个武将,他女儿也是个爽朗的。”这倒是施夫人择儿媳妇的条件,只是儿子似乎不喜欢。
施宁点点头,凉飕飕地道:“娘亲您信不信,您真让我娶了人家,那就是害死人家了。您这么菩萨心肠的人,您忍心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施夫人脸色一变,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真娶了女人,印心会杀了她。”施宁毫不怀疑地道。
“这……”施夫人想说他太严重,可是一想到印心的传闻,她就不敢不信,那可是杀人不眨眼,还不犯法的。
“您跟我爹说几句,劝劝他呗,何必弄得……每一个人都不开心呢。”施宁回头看着施夫人,神情难过地道。
施夫人哪里舍得儿子难过,这全是施嘉的注意,按她说呢,还是儿子的意思最重要。“儿子,你别难过,娘亲可不是那种人,非得逼你才痛快。只不过你爹他呀……”那就是个倔强的老头子,谁也劝不动。
“您要是使出浑身解数地劝我爹,他还会不听吗?娘亲,我知道您最厉害的了。“施宁开始给施夫人灌迷汤,撒娇道。
施夫人却一脸为难,说道:“这恐怕不好劝,你得知道,你爹为了让你赶紧娶个媳妇,已经跟人家定下来了,婚期还很近呢。忙死你娘亲我了,这么急的婚期,我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
“什么时候?”施宁惊悚地问,他爹的手脚没这么麻利吧!
“你走了没几天就定下的,在这个月下旬,具体……你爹说他说了算,咱们也不请多少人,只求你顺利把媳妇取回来就行。”施夫人挺无奈地道。
“人家愿意吗?”施宁瞪圆了眼睛问道。
“愿意,听说姑娘也是急着出嫁,他家的老夫人眼看着就要不好了。将来要守孝三年,花期就过咯。眼下和你同岁,正是适合。”施夫人说道,要不是有印心的事情在前头,她也是很满意这个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