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别想躲,待我回来继续。”
柳织织系腰带的动作停了下。
唐离理好衣服,再看了她一瞬,转身过去打开门,不愉的他未给门口童落一个目光,负起手离去。
柳织织倚在床里侧,抱起双腿。
唐靖月所住的独院离成乐轩不远,唐离往西行了段路,再南拐了些距离,便到了其幽静的独院中。
他踏进,就见到亭内坐着的义父。
唐靖月正低头吹着手里的茶,目光落在眼前的棋盘上,直到唐离从他对面坐下,他道:“这局,你可能破?”
唐离看向面前棋局。
他只稍顿,便执起一枚棋落下。
唐靖月稍愣,便轻笑道:“为父果然是难不到你。”
话罢,他低头喝起茶。
旁边立着服侍了唐靖月几十年的侍从秦叔,秦叔也是六七十岁的年纪,他将棋子一枚枚地仔细收起。
唐离双手担在桌上,开合着手中折扇。
他道:“义父回来得挺快。”
唐靖月放下茶杯,执起一枚棋,示意唐离与他对弈。
他先落棋,说道:“耽误你继续惹事了?”
唐离微勾了下嘴角,落棋不语。
唐靖月并不会多加管制唐离,也管不了,这二十几年,唐离惹事无数,人越大,惹的事越大,确实无法管。
儿孙自有儿孙福,唐靖月能护则护。
护不了,唐离就自己解决。
父子俩沉默地下着棋,片刻后,唐靖月抬眸瞧了瞧对面的唐离,又出声:“你小子是动了情?”
柳织织被带回的事,他显然已知。
唐离神色未变:“大概吧。”
唐离是唐靖月看大的,唐靖月自然是极为了解,他明白这小子十有八.九是真看上了那柳织织。
他道:“就像你一样,为父看不透那丫头的命格。”
唐离随意地出声:“是么?”
虽然唐靖月是唐离的义父,但唐离自小就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玄学,哪怕看起来似乎很有用。
唐靖月应了声:“嗯。”
不是他妄自菲薄,这世上之人的命格,他都能探知一二,唯独眼前的唐离,他看了二十四年没看透。
如今又多了个柳织织。
他忽然问唐离:“那丫头是不是不正常?”
唐离落棋的动作顿住,他抬眸反问:“义父为何如此说?”
唐靖月道:“你先回答。”
唐离垂了下眼帘,便将棋子落下,他说了实话:“她莫名死而复生,莫名杀不死,而且没有心。”
唐靖月诧异:“这……”
他随即又问:“她没有心,却活着?”
“嗯。”
“她的心呢?”
“被我挖去做了药。”
“……”
唐靖月似一言难尽地看了看眼前唐离,叹了口气,才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好生告诉为父。”
事情虽然离奇,却不复杂。
唐离三言两语,便让唐靖月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来唐靖月许久没有说话,在想着什么。
唐离便问:“义父素来神通,你觉得她为何如此?”
唐靖月又默了会,缓缓说道:“为父没见过这种情况,还真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定不是人。”
人不会如此。
唐离又问:“那是什么?”
唐靖月稍思,便反问:“你说,之前她明明已经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