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应该与公子他们说说。
白潜玉道:“我们无法找到他们,他们若想见我们,以他们的能力,肯定可以随时找到我们。”
童落想想,觉得也是。
两人默了会,白潜玉又道:“自从去清河仙岛后,也不是唐离身上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应该隐瞒很多事。”
有时候,他也蛮好奇。
但直觉告诉他,唐离身上的事,不该是他知道的。
无论如何,唐离能如愿就好。
而他和落落,定也会美满,会再有孩子。
童落倚在白潜玉的胸膛,她死而复生后,感觉周遭的很多事情忽然都变了,好在不是变差,而是变好。
白潜玉亲了下童落的头顶,加快马速。
湖边大道上,骏马载着他们离都城越来越远,云朵拨开,日头终于渐盛,划破接连多日的阴天。
四处的冰雪,加快融速,化作水淌开。
马蹄溅水之声,越来越大。
今年的这场雪算是到尾声,整个一年也就此过去,步入来年。
时光如梭,春又去,夏又来。
就在来年的七月二十五日,柳织织不早不晚地步入生产。
这日,柳织织本以为自己会和其他产妇一样经历九死一生,痛得撕心裂肺,才能把这圆滚滚大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为此,她自然紧张。
却未想因为唐离的本事,她压根感觉不到疼。
她甚至不需要使力,孩子就在唐离的掌下,被轻柔地推出来。
“哇……”
懵懵懂懂下,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天界的寂静。
“……”
柳织织看着唐离,简直无语。
就在他们的孩子出生这一刻,人间可见到东方的空中,忽生起比日头更大的光芒,将整个大地照耀得白灿灿。
天生异象,来得过于突然。
满地的百姓见了,都停下手头的事议论纷纷。
苧南的湫渠镇边,清雅的院落中,仍身着白衣的许遥风负手立在莲池前的亭下,正抬眸看着东方的异象。
他的神色,依旧平静。
柳织织躺在温软舒适的床榻上,只觉还没感受到生孩子的激荡,她和孩子就已是被唐离料理得好好的。
孩子被唐离搁在床里侧,唐离只揽着柳织织。
柳织织推他:“少来,我好得很。”
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产妇,除了那她觉得落后的月事带令她不太舒服外,整个人哪里像是刚生过孩子。
她直接坐起身,将孩子抱起。
她掀开襁褓,道了声:“带把的啊?”
她无所谓孩子是男是女,就怀着好奇,随便看看。
也不知唐离对他们的儿子做了什么,当下这嫩嫩软软的娃儿,正嚅动着薄薄的小嘴,似乎睡得极香甜。
他连哭都没哭几声,省事得很。
唐离见到柳织织的行径,颇为不高兴,马上将孩子的襁褓拉上。
他问:“眼睛看哪呢?”
他霸道又不失轻柔地将柳织织捞回怀中。
柳织织听出他的语气不对,便抬眸看向他,哪里能不知道他这神经病的情绪是因何而来。
她笑了笑,不以为意。
无论如何,终于卸货是件好事。
没了大肚子,柳织织真是舒爽得不得了。
虽说她这算是没真正感受到生孩子的滋味,颇有遗憾,不过没必要矫情,若真让她疼了,肯定更受不住。
她看着粉嫩的小娃儿,喜欢得不得了。
瞧这薄薄的小嘴,和唐离一样。
太可爱了。
她不由要啄啄儿子的嘴,未想却啄到一片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