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茴肌肤娇嫩,身上稍微掐一下都是红色的痕迹。
她身上,尤其是胸前,那红通通的指痕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姜钰心虚的不行,连忙给她穿好衣服,抱着人回了卧房去沐浴。
……
不消一天,季府的大小姐季瑾瑜落水的事情就传遍了上京城的大街小巷,传的声色旖旎的。
据说季瑾瑜醒过来的时候寻死觅活的,整个府里乱成一团。
温茴听说的时候,心里有些唏嘘。
不过说到底,其实也是季瑾瑜咎由自取,看着那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却有那么恶毒的心思。
这件事情到后来,季家不得已,把季瑾瑜送去了城外的庵堂带发修行。
时间一转,到了六月初五。
先帝的忌辰快到了,往年太后娘娘都是提前一个月出宫,前往皇家的寺庙白龙寺吃斋念佛,为逝去的人诵经,为活着的人祈福。
今年温茴嫁进了燕亲王府,得知太后要去白龙寺,便跟姜钰说了,自己想陪同太后一起去。
她有这份孝心,姜钰自然是很感动,拉着她缠绵了大半个晚上。
六月初五,温茴先去了宫里,随后和太后低调的从宫里乘坐马车出来。
太后一见着温茴心里就高兴的不行,拉着她话家常。
姜钰有多纨绔她是知道的,眠花宿柳,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儿,十天半个月的才想起来进宫里看看她这个母后。
成了亲之后倒是收敛多了,后院里也干干净净的。
永贞帝登基十余年,膝下也就只有傅皇后生的一子一女,其他妃嫔那儿子嗣也不多,皇子公主加起来共有四个。
最不让人省心的姜钰成亲了,太后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温茴赶紧生下个一儿半女的。
只要小儿子有了后,太后想,自己这辈子大约就无憾了。
这一次去白龙寺,得好好的拜一拜送子观音才行。
……
因为太后一贯低调,她和温茴一道时,看起来就如同母女一般。
寺里的方丈早已让人安排了僻静的院子给她们。
因为要在这边住上叁天,第一天简单的休息之后,第二天太后便去了大殿诵经祈福。
温茴原本也是一道的,但是她们往大殿去的时候,路上碰见了个中年和尚,穿着破旧的袈裟,叫住了温茴。
“女施主留步。”
那大和尚围着温茴看了一圈,笑眯眯的,“女施主会下棋吗?”
“……”
方丈大师解释道,“这位是贫僧的师叔,法号十七,早年云游四海,最近刚刚回到寺中。”
这大和尚看起来可比住持大师年轻多了,长的一副弥勒佛的面相,笑眯眯的。
“原来是十七大师。”
太后对十七大师行了个佛礼,对温茴道,“十七大师是得道高僧,阿茴,你就陪大师下盘棋吧,请大师指导指导。”
温茴有点莫名奇妙,不过太后都发话了,她只得点点头。
十七大师倒也没有带着温茴去别的地方,就在隔壁的偏殿里,让小沙弥摆了一副棋。
那棋子和棋盘看起来已经很旧了,黑子和白子都不完整,残缺了好几颗。
温茴搞不懂这和尚想干嘛,便问他,“这棋子残缺,如何下棋?”
“问得好。”
十七和尚笑眯眯的道,“棋子残缺不能下棋,那么敢问夫人,人死可以复生吗?”
“……”
温茴一愣,随即抿唇道,“棋子残缺不可下,人死自然也不可能复生的。”
十七和尚摇摇头,不说话了,他专心的泡茶,最后把茶杯递给温茴。
半响,他才道,“夫人相信前世今生吗?”
“那是话本子里的东西,人死如灯灭,哪儿来的前世今生?”
温茴皱眉,没喝他的茶,总觉得这大和尚玄乎的紧,起身想要离开。
“夫人且慢。”
十七和尚从自己破旧的袈裟里摸出来一把木梳递给她,“夫人且收着吧,贫僧观夫人面相,恐近日会有血光之灾,夫人切忌,不可远行。”
(还有一个转折女主就要重生啦,呼,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