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业自然是不服气，说要想办法让谷飞跃付出代价。这之后，李成业人就没了消息，直到他死在家里，家里还被烧个精光。”

“谷飞跃带回来问话了吗？不会已经跑路了吧？”许南霜问。

宫学林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接了这通电话，他的表情逐渐轻松了下来，挂断后对许南霜说道，“谷飞跃找到了。”

十几分钟后，谷飞跃被舒阳以及几名同事，给押回到局里问话。

谷飞跃原本是想跑的，但他因为拖欠工人工资，欠债不还，已经是失信人员了，所以他不能购买动车或是飞机票。

要想跑路的话，只能开车上高速跑，结果就在高速公路的收费站，被人脸识别到，直接被高速上的交警给抓获了。

谷飞跃在审讯室里，一开始一问三不知，问什么都说不知道。

“你上一次见李成业是在什么时候？”警方问。

“我已经好久都没见到李成业了，一个多星期了吧，我打他电话也打不通，我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谷飞跃非常自信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跑？”

“警官啊，我再不跑就被那些工人给堵住，不得活活的把我的皮给扒了呀？换做是你，你能不跑吗？”谷飞跃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拖欠工人工资，你还有理了？！”

“那不是做生意亏了嘛，谁都有失意的时候，我只是暂时到了低谷，等我去外面再打拼个几年，保准回来给他们每个人工资结了，还带利息的！”谷飞跃回答。

审讯的警官拿出了李成业尸体的照片，摆在谷飞跃的面前，“李成业死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啊！”谷飞跃一脸惊讶的回答，眼神在两位警官之间徘徊，还反过来问他们，“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是被烧死了？在哪里被烧死的？”

“八月二十日，下午四点，李成业家中起火，三小时后消防队扑灭了火情，并在屋子里发现了李成业已经被烧焦的尸体，请问，案发当天下午四点左右，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证人可以为你作证？”

“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杀了李成业吧？我那天可是在工地里监工啊，有很多工友都可以帮我作证的！”谷飞跃脱口而出的回答。

两位警官互相看了一眼，耳机里传来了许南霜冷静的声音，“你们还没向他提过李成业是被谋杀的，他明显知道一些实情，继续套他的话，从他和李成业的关系下手。”

“听说，你和李成业的关系最近闹得很不愉快？是因为什么事？”

“哎哟别提了！我让李成业帮我去稳住那些工人的情绪，我只要筹到钱，第一时间就会给他们发工资的，他夹在中间可能也比较难做，哦对了！”谷飞跃的眉毛上扬，似乎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因为拿不到工资，李成业又在帮我说话，让几个工友怀疑他是不是和我合起伙来骗他们，那几个工友扬言要去李成业家里闹事，还说月底如果拿不到钱，就要了他的命！”

“一定是那几个人干的！他们拿不到工钱，一时气急就动手杀了李成业，再烧了房子毁尸灭迹！一定是这样的！”谷飞跃很确定的说道。

“那你呢？有目击者称，案发前两天，看见你带人去了李成业的家里，你们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还从房间里传出了争吵声。”警方问。

谷飞跃一脸无奈的说，“还不是为了钱，李成业逼我拿钱，我拿不出来，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他就威胁我，我最讨厌就是别人威胁我了，我就和他吵了起来，就这样咯。”

“后来呢？”

“后来我就离开了啊，最后是闹得不欢而散，但我没有杀人啊警官。”

此时，耳机里又响起了许南霜的声音，“问他案发那天，曹方在哪里。”

“案发时，你的秘书曹方在哪里？”

谷飞跃愣了一下，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闪躲，看向面前自己的双手说，“我当时在工地监工，他应该在办公室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