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犀你们现在，是不是都觉得我是个废物？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用力的把酒瓶朝着桌上一放，原本苍白的脸憋的通红。

“没错，你就是废物！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给那些死去的人报仇。”白流年说罢，直接就冲着胖子出拳了，那拳速很慢，胖子看到了，想躲开，但因为终日的酗酒，让他的反应都变得非常迟钝。

最后，白流年的拳头在离他的脸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胖子的眼眸瞪的大大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就默默的地垂下了脑袋。

“小犀，上楼。”白流年拉着我朝着楼上走去，胖子“噗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白流年，让我陪陪他吧。”我看着胖子的状态，有些于心不忍。

“有些事，必须需自己面对，自己想明白，别人帮不了的。”白流年说着看了一眼胖子，转身进了房间。

我叹了一口气，也跟了进去，看到白流年正打开衣柜，寻找保暖的衣服。

“你，去过那个地方么？”我一边伸手到柜子里帮忙把厚重的衣服给翻找出来，一边低着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白流年。

白流年手中的动作，立即顿了一下，然后便看向了我。

我将几件毛衣放到一旁，他则是拉过了我的手。

“我去过。”他紧紧拉着我的手，如实跟我说。

“是和她一起去的吧？不过，那个地方，跟我看到的不大一样。”我凝眉仔细的想了想。

之前，看到千裳影的死亡记忆时，那记忆中的函谷，明明是有花有草，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度阴九却说，那个地方极为严寒呢？

“你见过函谷？”白流年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我。

“啊，没有，我只不过是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图片。”我赶忙笑着说道。

白流年望着我，那深邃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让我有些不自在。

“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着，低下头就开始继续收拾衣物。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白流年盯着我看了许久之后，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啊，再说了，就算有，每个人不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么？你也有事儿瞒着我对吧？”我不想告诉白流年，自己是在千裳影的死亡记忆中看到函谷的。

也不想，告诉白流年，那个杀千裳影的男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

所以，只能是避开这个话题。

听到我这么回话，白流年沉默了许久，最后转身出了房门。

我还以为他是生气了，不过，没过多久，他就将另一个房间的衣物都拿过来了，给我比了又比。

这些衣物都是去年冬季才买的，不过现在白流年这么一比，却明显的短了许多。

就如姐姐所说的，我在这段时间，也飞快的成长，白流年伸手在我的头发上用力的揉了揉。

“看来明天得带着你去买几身像样的衣服了。”他望着我，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我看了看床上的这些衣服，点了点头，和白流年将用得上的衣物装在了一个行李箱里，这么一捣鼓，就到天黑。

师伯是我们吃过了晚饭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不但精神有些恍惚，而且，上衣都破了。

脖颈上还留着一个红色的唇纹，这是被蒙天逸说中了么？

盯着师伯望了许久，我才开口问道：“师伯，你，你，你还好吧？”

师伯回过神，看向我和白流年：“没事，没事，你师父呢？”

“在房间里喝酒呢，您这是？”我一边给他打饭，一边狐疑的望着他。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也不吃饭了，就这么失魂落魄的朝着楼上走去，看的我和白流年两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

潦草的吃了几口饭菜，我给师伯下了一碗面，特地端到了楼上，他的房门虚掩着，我发现他的手里正拿着什么仔细的看着。

我一敲门，他便立刻把那东西翻到了桌上，我端着面走了进去，撇了一眼桌上方形的小相片夹，里头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虽然照片上的人年纪只有十几岁，不过，我一眼就认出一个是师伯，还有一个是莫九娘，只是没有想到，莫九娘也有如此清纯的时候，宛如邻家小女孩儿，与现在的形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