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怀抱,温暖让人依赖,夏澜笙靠在母亲怀里,低头抹抹眼泪,“算了,我已经不想恨他了,恨反倒是说明我放不下,我不要恨他,我要把他当陌生人。”
温华芝叹息,放下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孩子还是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只是眼下孩子态度坚决,而孩子口中的蒋经年确实太过分,温华芝听着生气,之前想过挽回的心思也淡了。
“你说打麻药的事,妈问过,局部麻醉问题不大,我们明天再去查查,海京妇幼医院有妈妈的朋友。”温华芝平常不管归不管,但亲闺女的事,亲妈处理得井井有条,“我来时打过电话,以后你都去她那里检查,那是妈妈的闺蜜,保密这一块不成问题。”
温华芝虽然想让夏澜笙回家住,但也知道孩子不会愿意,她有心搬出来,夏澜笙直摇头,“得了吧,您家夏先生没我很开心,但没了您,他活不了。”
外界高冷霸总的夏锐泽回家是妻奴,谁能相信啊?夏澜笙是亲眼看见才算体会到,小时候父亲就更偏爱母亲,回家先抱母亲,有好吃的好玩的一定先给母亲,母亲出门父亲每天几通电话,她幸好是有个疼爱孩子的母亲,要不然真是生在豪门无人问津的苦逼小孩。
夏澜笙不舍得母亲总折腾,还容易引起父亲的疑心,“您不用总过来。”
“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温华芝擦擦夏澜笙眼角的泪,“别瞒着妈妈,有妈在,都能解决。”
一番暖心的话,夏澜笙扑到母亲怀里,“事确实还有,我先解决,解决不了再找你。”500万的问题,夏澜笙打算先和时光传媒谈谈。
温华芝抱着孩子,宠溺揉揉她的发丝,唏嘘道:“我的宝贝女儿都要有宝宝了,虽然妈妈心疼你,但是妈妈其实挺喜欢小孩儿,你生出来,妈妈给你带。”
“你家先生不同意呢?”
“那就不要他了。”
温华芝逗得夏澜笙露出笑意,她抱着母亲,“世上只有妈妈好。”无论多大,在母亲面前,都像是小孩儿。
温华芝当即联系营养师,专门和何嫂对接,任何饮食问题都可以随时解决。
“妈妈,你现在倒是有霸总的范儿了。”母亲来了,夏澜笙省心了,“人脉那么广。”
阔太太们没事聚到一起喝茶,喝得可不单单是那杯茶,她深谙其道,温华芝绽放自豪的笑,“你妈妈这只金丝雀不白做,人脉关系比你想得可广呢。”
一切安排妥当,温华芝准备离开,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你那个拍戏尽量暂停,不停也得降低工作量,千万不能累到,前三个月比较容易流产,必须得小心。”
临走前,温华芝将车钥匙塞给夏澜笙,“以后出门你开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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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温华芝给夏澜笙留下,她打车回去。
翌日,夏澜笙在母亲的陪同下早起去检查。
翁白云,妇幼医院的副主任医师,也是温华芝从小到大的密友,夏澜笙不记得,但翁白云记得她,“我还抱过你,你还尿我一身呢。”
夏澜笙脸红地低下头,翁白云拉起她的手,仰头笑着说:“你这是集中了父母的所有优点。”肤白貌美随母亲,身材高挑气质出众随了父亲,“当年你妈妈可是我们院校的校花,多少小伙子追的。”
温华芝嗔笑,“翁女士,你非要这样揭我老底。”老朋友见面,两人谈笑间就帮夏澜笙做完检查。
“别担心,现在看来没问题的,你现在怀孕4周,现在早晚有恶心吗?”翁白云简单问了几个问题,也是为了安定夏澜笙的心,“都是正常的,你算是比较早的,一般孕妇是第六周开始,第14周左右明显缓解。”
孩子没事,夏澜笙就安心了,孕吐她不怕,为了孩子都可以忍。
翁白云交代注意事项,留下电话,“有问题随时联系我。”
夏澜笙折腾大半天,回到家里,何嫂已经按照营养师的要求做起了开胃小菜,“澜笙,就算吐也得吃,少吃点,孩子需要营养。”
温华芝替夏澜笙跟营养师沟通,注重营养但更要控制体重,她的目标是生完孩子尽早复出。
关于怀孕的事宜告一段落,夏澜笙约彭春娇谈500万后续的事宜,彭春娇反问:“你又有什么变动?”
“我当面跟您谈吧,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电话里半晌没动静,彭春娇似是不耐烦地哼了一声,“那行吧,这周末我要出席一个开幕式,你来找我吧。”
周日海京市万里无云,步入9月,早晚已经有初秋的微凉。
夏澜笙翻衣柜翻出她曾经买的旗袍,中国风的素雅风格,她买来一直没机会穿,现在不穿大概很久都不能穿……夏澜笙换上旗袍,修身精致,就是不能有任何大动作。
夏澜笙来了她不愿来的地方,开元酒店。
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品牌商搞活动都喜欢在开元酒店,海京市那么多酒店不能用吗?
酒店两侧,硕大的广告背景板上是“筑梦基金会”的字样,代言人正是蒋经年,难怪要在开元酒店。
夏澜笙心里头一沉,她闷头往里走,迎面有人叫她,“澜笙!”
“前辈?”夏澜笙意外在这里遇见易正阳,他的肤色晒黑了不少,易正阳开心道:“老天太厚爱我了!居然遇见你!”
易正阳是被导师派来的,主要拍摄和录像,之后可能要拍摄相关主题的影片。
“你穿旗袍真漂亮。”被夸当事人没怎么着,易正阳不好意思多看,眼光下的一抹素雅翩跹身姿,美得不太真实。
夏澜笙勾起笑道谢,彭春娇还在忙,她还得等会,“前辈你也去忙吧,有时间再聊。”
夏澜笙坐在角落没待上一会,她起身去找洗手间,也不知好是不是心理作用,怀孕之后,她去洗手间次数都多了。
夏澜笙洗手后捋顺耳边的碎发,低头洗手发现鞋带开了。
夏澜笙微微顷身,额……旗袍太修身,弯腰有点吃力。
夏澜笙正挑战单手系鞋带,男洗手间传来脚步声,她眸光一掠直起身,与镜中清冷的视线撞上,蒋经年点漆似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
夏澜笙垂眸,蒋经年走到她跟前,定定地站了几秒,俯身便要蹲下系鞋带。
“不需要。”夏澜笙退一步,微微躬身的人挺直腰板,“你系不上。”